當著傅弛的麵,他還是會老老實實喊夏知意一聲小叔叔的。
傅弛:“晨練去了。”
傅雲逸也想起夏知意有這習慣了,哦了一聲,說:“原來如此,不過他是改時間了?”
之前都是天還沒亮就起來了。
傅弛睨他一眼:“問那麼多做什麼。”
夏知意願意陪他多睡一會兒,傅雲逸難不成還能有意見?
傅雲逸話出口,看到傅弛,也反應過來為什麼了,閉上了嘴。
傅弛坐下的同時,也掃了眼傅雲逸麵前的餐點,頓了頓,轉頭讓管家給自己上清粥。
大清早的,傅雲逸的早餐全是油炸食品。
傅雲逸一會兒吃完後就要去公司,這個家目前隻有他需要大清早就去公司上班,老爺子那就是個外援,需要的時候去一趟,不需要的時候在家呆著也行。
察覺到傅弛這時候過來,有話要跟自己說,傅雲逸不自覺就加快了進食速度。
傅弛冷淡開口:“吃那麼快做什麼?”
傅雲逸:“……”
他默默放緩了速度,咽下口裏的食物,看了看傅弛,試探性地開口:“您是有事要跟我說?”
傅弛:“嗯,你吃你的,聽著就行。”
夏知意以為傅弛是要與傅雲逸說公司那邊的事情,實則不然。
傅弛想到夢中看到的種種,以前他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夢”到了,還知道那樣慘烈的結局,傅弛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你用你那邊的人脈,幫我查幾個人。”
傅雲逸有些驚訝:“哎?”
傅弛淡淡:“別問那麼多,照做就是。”
傅雲逸:“……行吧。”
等夏知意晨跑回來,從管家手裏接過早前準備的細劍時,注意到家裏隻有傅弛了。
他問:“傅雲逸走了?”
傅弛從客廳裏走出來,眉眼柔和看著他:“嗯,去公司了。爸知道我想趁著這次機會清一清公司裏的蛀蟲,跟著去撐場子了。”
明麵上是給傅雲逸撐場子,實際上……還是配合傅弛,在做戲。
這或許有些釣魚執法的味道,但如果沒動那個歪心,正常工作又怎麼會被釣出來呢?
夏知意聞言,點點頭:“老爺子有這精神頭也好。”
說著,夏知意也沒換衣服,拎著自己的劍就去了院子裏,對傅弛笑了笑,開始練劍。
管家給傅弛搬了一把椅子,讓他坐在玻璃門後麵看著夏知意在院子裏舞劍,恰好這時候又開始落雪,雪花飄飄洋洋落下來,讓整個畫麵看上去唯美極了。
傅弛手邊放著一個保溫杯,裏麵是夏知意給他配的養生茶,管家早上起來親自準備的。
這會兒,管家安靜立在傅弛身後,目光不自覺就被院子裏那翩若驚鴻的人影吸引了過去,不知不覺之間被驚豔到忘了呼吸。
少年平時都會有意識地收斂自己,使得他看上去就像一個溫柔的普通人。
但在此刻,他與他手上的劍融為一體,在這落雪的清晨裏,比任何人都來的耀眼,讓人無法忽視。
他什麼都不用說,就是一道驚豔世人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