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路過一家驛站,巧遇人娶親,於是便買了一頂轎子,這也是謝傅清的主意。

“這麼漂亮的小姑娘,騎個大馬進京,總歸是不像樣子。

沈阮不懂這些,無奈的把問詢眼光投到了金侍衛身上。

“王爺說的確實在理。’

於是兩人一唱一和,又是給置辦了一定轎子,又是找裁縫店店定了兩件幹淨衣裳。

粉紅色顯得少女越發嬌俏豔麗,正是豆蔻年華好光景。

又挑一件湖藍色,中間帶著翠綠,一眼望去就是貴族小姐風範。

這兩件衣服都是謝傅清親自挑選的,料子雖沒京中那樣好,款式與顏色都是最最上乘的,在沈阮試衣服間隙。

他又出去小攤上挑選了口脂。

他雖不擅長討女性歡心,對這些小玩意也並不了解。

隻是少時皇族姐妹居多,他一來而去被拽著看,也就略微了解了一二,無非不過顏色,質地,然而沈阮已然是天人之姿,選起這些小玩意兒更是如魚得水。

口脂鋪子上也有賣濃香的,沾染了謝傅清一身。

“王爺?你去哪兒了?‘

沈阮皺起眉,香料味直衝她鼻腔,太陽穴隱隱發脹。

“哦,沒什麼,去那邊的攤販給你買了點口脂,小姑娘,總是要講究漂亮的。

謝傅清拿出背後袋子。

“勞煩王爺掛心。”

沈阮沒說拒絕,也沒說要,她好奇這些小玩意兒但又覺得這不過是多此一舉,做刺客,上戰場,幹殺人的活,沒必要講究脂粉。

“試試吧。“

沈阮對著銅鏡,麵前的的確是一張俏麗麵龐,她從未端詳過自己的樣子,如今一看,的確是有些姿色。

“我給你塗。‘

謝傅清扭開蓋子,玫瑰的芳香頓時滿溢了這狹小之地。

沈阮對鏡看,盡管謝傅清的劍上安了凹槽,但仍然經過經年戰役還是磨出了繭,溫熱的附在她的唇上,一瞬間盡沾染玫瑰花香。觸感來回輕柔,如同對待珍重之物一般愛惜,羽毛劃過赤裸背脊,有些令人心下發癢的麻。

她不自覺上下抿了抿嘴,謝傅清愣住,竟是無意識交錯間舔了他的指腹。

兩人皆通體一麻。

不敢抬頭相望。

“冒…..冒犯了,王爺。“

沈阮開口說話,仍然低著頭,那股酥麻感總縈繞心間,揮散不去。

“沒什麼,要說冒犯,也是我太過激進。”

謝傅清後退一步,抬起頭,麵前的少女低著頭,脖頸中間都是粉色。

“抬頭看看吧,這個顏色果然很適合你。”

謝傅清清了清嗓,緩緩道;“你也是將近十歲了,總該知道一些了。”

沈阮抬頭看,鏡中少女眼含秋波,唇色確實變得粉嫩輕瑩了許多。

“謝謝王爺,隻是王爺大可不必為我做這些……“

沈阮回頭去看,正打算致謝卻不料謝傅清不知什麼時候就已離開。

她心下錯亂,所幸金侍衛及時來催,沒時間整理思緒,隻好先藏在心裏罷。

京城不愧是京城。

沈阮坐在車內想,進入城門的那一刻起,歡呼聲就雀躍不止,她掀起半邊簾子張望,老百姓都自發站在城門兩邊,慶祝謝傅清的歸來。

越到宮中,百姓聲就越小了。

“到了。“

謝傅清下馬,去掀她的轎簾。

十指修長,沈阮畢竟還不到直接能夠到地麵的身高,無疑需要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