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老舊的木門被關上,墨影再雙手向上伸去,“嘩啦”一下把卷簾門拉了下來。
把鏽跡斑斑的鑰匙揣進褲兜,他抬起頭,平靜卻又透著些無奈地看了看那一幅已經有些模糊不清的店招牌——“墨老六刀術興趣培訓班”。
但老六不是他,是他的師傅,姓墨,名老六,墨影這個名字正是那糟老頭取的。
墨影父母意外懷孕生了他,沒來得及取名字就紛紛跑路。他直接被送進孤兒院,隻曉得自己姓墨,就一直叫小墨。
有一天,孤兒院的老師像往常一樣叫了他一聲小墨,卻引起了一個怪老頭的關注。
這個自稱來收養一個徒弟的老頭,就是墨老六。
“小娃子,你也姓墨?倒也和我蠻像,我爹媽打仗時全沒了。”墨老六蹲下笑嘻嘻的地看了看小墨,但這賤眯眯的笑卻讓小墨一身不自在。
墨老六不知從哪裏抽出來了一把小木刀,在小墨眼前比劃了幾個簡單但利落的劈砍動作,隨後將刀扔給了小墨。
“試著做下我剛剛的動作,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小墨看看手中的木刀,深吸一口氣,對著空氣連揮數刀,動作和老六的不能說是完全相同 ,隻能說是一模一樣。
老六雙眼一亮,饒有興趣地看著小墨平靜的雙眼。
“小子得行,就你了。”
就這樣,墨老六成了墨影的師傅,同時也是養父。至於墨影這個名字,老六則是覺得這小子對於任何技能的模仿簡直像影子一樣,故有此說了。
自從六歲起被收養,老頭子就一直掏心掏肺地養育墨影,不光開了一家不太正規的興趣班以攢其上學的學費,還將自己的畢生所學教給了他。
但就在墨影17歲時,老頭子因為肝癌離世了。
如今,墨影已經參加了高考,並被一所本地211大學錄取(主要是不想離開家鄉,他本來可以去北都大學來著),靠著打工和獎學金度日,但仍會每周來打掃這個曾與師傅生活訓練的地方。
望著眼前一個行人也沒有的街道,墨影有些欣慰地笑了笑。“也算是過上好日子了,看來我和師傅的努力並非是全部沒用。”
突然,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突然駛來,停在了墨影麵前,沒等墨影反應 車裏就竄出了幾個西裝革履的大漢,直接反手用黑色布套蒙住了他的頭。
“哎喲,不是,你們幹嘛……”墨影剛要呼救,突然感覺後頸一下震痛,瞬間失去了意識。
……
頭上的布套被取下,眼前突然迸發出了慘白的光芒,耳中也傳來陣陣嘈雜。漸漸地,墨影在眩暈中恢複了意識。
‘這是……哪裏……’墨影努力讓自己清醒,也漸漸適應了光線,看清楚了周圍情況。(之後的心理描寫和與係統的交流都將使用單引號)
眼前的場景讓他吃了一驚,自己正處於一個極大的禮堂裏,和數百名同樣不知所措的人被束縛在了一排排整齊的座位上。
一轉頭看向身旁,卻看見了兩個無比熟悉的人——
“謝還,程陌?你們怎麼在這!?”
眼前這兩個人,正是墨影多年的同學,死黨中的死黨,笑嘻嘻的謝還和一臉陰沉的程陌。
三人從初中就相識了,由於是孤兒,墨影一開始無法被同學接受而冷落,結果這兩家夥就主動要和墨影結為異姓兄弟。問清原因,原來三人都是孤兒,幾個人加一起湊不出一個親人,實屬同病相憐。
自此,仨人就成為了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