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從這個省的最南端到最北端去和鉤子見麵。這是她第一次去一個陌生的城市找鉤子,在今天之前,她發短信給鉤子說:“我去找你好不好?”鉤子簡單的回複“行吧。”魚便義無反顧的買票,進站,坐上了最快的一班車。兩個多小時的車程,魚心裏又期待又緊張。鉤子說會在車站等她。
見麵之後,兩個人對視笑了笑便不再說話。魚跟在鉤子身後一起上了一輛車,開到鉤子學校附近的賓館。鉤子開了一間雙床房後便帶魚去附近吃晚飯。魚不記得自己吃了什麼,隻要她見到鉤子那就足夠了。回到賓館,鉤子讓魚先去洗個澡休息,魚洗完澡和鉤子安靜的各躺在一張床上。就在鉤子去洗澡時,魚不想什麼都沒發生,便上了鉤子的床,半睡半醒等他洗好澡。從浴室出來的鉤子躺回床上抱著魚,昏暗的房間,輕輕柔柔的吻,鼻腔裏都是她身上甜甜的味道。魚被鉤子擁在懷裏,觸摸著他脖頸半幹的發梢。這就是她來找鉤子的目的,簡單卻不單純。
就在幾個月前魚已經做好了此生和鉤子不複相見的打算,但命運總是那麼奇妙。鉤子回家過周末,碰到給弟弟補習的魚剛好要回家,下著小雨,鉤子媽媽讓鉤子送一下同學,當時鉤子和魚鬧別扭已經好幾個月沒聯係,不過趁著鉤子不在家每個周末兼職給他弟弟補習。鉤子拿起雨傘送魚下樓,拐出家門的小巷,走出林蔭道上。雨還在下,路上行人三三兩兩,鉤子一邊為魚撐著傘一邊摟著她痞裏痞氣的和魚訴說思念。問魚有沒有想自己。之前的不愉快終究是翻篇了,他還是那個愛著自己的鉤子,那個她認識了好多年卻不知何時愛上的鉤子。
此後每隔一個周末魚會偷偷的坐上動車和鉤子小聚,兩個人除了出去吃飯一整天都待在賓館裏,相互纏綿。等到分開時鉤子送她去車站,看著她進站,回到那個他們相識的城市。不見麵的日子裏鉤子和魚默默的的發著短信,在臨睡前道晚安,會在身邊看著一對對的情侶手牽著手每日你儂我儂時鼻尖一酸,偷摸摸的給鉤子打電話,聽聽他的聲音。鉤子沒有對外宣稱過和魚的關係,包括他們以前的同學。魚隻想著鉤子有所顧慮,眼下他是自己的那就夠了。
鉤子兩三個月回一次家,和魚約好了送她返校再離開。魚去鉤子家找他,鉤子和往日許久未見的兩個朋友約好去喝酒,朋友到鉤子家樓下等他,碰到正牽著魚的鉤子,他們的關係在此時心照不宣。鉤子笑著看著魚,隻想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融為一體。對朋友說:“我先送魚,晚點再過去找你們。”那一刻魚的內心是雀躍的。
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注定了他們之間總要發生些什麼。
初中,她剛轉學過來,坐上教室的長凳上慢悠悠的寫入學試卷,看著教室窗外一片空地上,滿是雜草,不少的紙團和零食包裝袋,一顆菠蘿蜜樹孤零零的矗立在那裏。就像此刻被班主任帶到教室簡單的介紹著“來,我們班新同學,大家歡迎。”不偏不倚的,她的位置就在他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