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喝酒喝到淩晨,七仰八叉醉倒在趙千宇的床上,蘇梅第二天起床看著滿地狼藉恨不得把他們也當成垃圾掃進垃圾桶裏。
臨近中午,太陽高掛。
趙千宇酒醒後洗了個澡,一股肥皂的清香遮掩著宿醉的酒氣。他站在蘇梅麵前用毛巾快速擦了擦濕漉漉的卷發。“今天要出攤就晚一點,我要回去聚會。”
望海村大部分都是宗親群居,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趙家宗親說是為了維係族人感情,每年年底都會舉辦聚會。蘇梅覺得平日裏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不過又是他們找個喝酒的理由罷了。
“給我五百塊吧。”
趙千宇隨手把毛巾丟在房簷下的晾衣繩上。
蘇梅眼睛瞪的像銅鈴:“聚會的費用不是已經提前交了嗎,還需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這個人當真以為自己有金山銀山不成。
“我就帶在身上,出個門不可能渾身上下幾百塊錢也沒有吧?”
趙千宇抿了抿唇拿過桌上那包還沒開封的中華裝進上衣口袋裏。要是別人知道自己身上隻有一兩百塊,那多沒麵子。
“我看大哥最多也就帶個兩三百出門吧?真不知道你的麵子有多大。”
“那怎麼能一樣,大哥是幫別人打工按月拿工資的,我起碼也是自己做生意。”
“搞得你好像做多大生意一樣,你看人家邱馳,每天賺幾千上萬的,衣服破洞了都照樣穿。”
“你怎麼說好像我每天穿新衣服,我甚至連衣服都沒人洗。”趙千宇說著就要去翻出剛換下的衣服找到洞口扔給蘇梅看。
“那還不是你一邊睡著一邊抽煙自己燙到的。”蘇梅說著就捏著臭烘烘的衣服往趙千宇的洗澡桶裏丟。
趙千宇就愛一邊喝酒一邊抽煙,也不知道是太困還是真的喝醉了,他每晚坐著坐著就睡著了。蘇梅就看著他自己被煙頭燙的驚醒猝的睜開眼,不由得幸災樂禍,讓他每次都在旁邊呼呼大睡,自己每晚又要收又要洗的。
男人隻要和自己沒有關係的永遠都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家務活就應該是老婆來做,孩子就應該交給媽媽來管,花錢的時候自己卻是第一位。
“你先給我吧,剩下的再給你。不然到時候村裏發錢了從裏麵扣。”
趙千宇發現自己說漏嘴了,不過蘇梅早晚也會知道,隻好繼續解釋道:“剛好今天村裏通知要回去簽名,再弄個新卡,到時候把錢打在卡上。”
“你別打那個錢的主意,那個是留來蓋房子的。”
“我們不是有房子嗎,好好的蓋什麼房子?”
“你怕不是喝酒喝糊塗了吧,小芳的孩子明年也要生了,就那個房子,我們現在人多一點根本都不夠住,我們都講好了,地一人一半,要拆了重新蓋一個三四層的。”
“你們都說好了才和我講。”
趙千宇拿出一根煙坐在門外的椅子上抽了起來。什麼時候自己這點知情權都沒有了。
“是你自己不聽,上次辦完酒席大家在那裏講,你就在旁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