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千宇自從搭王利的車回到糧所後,便一直疑心蘇梅有事瞞著自己,八成又是和她四哥相關。
麻將館自然是不能再去了,但附近的茶店多的是,隨便一家都擺著兩台機子。
趙千宇一心隻想賺快錢,有了錢,自然也不會一見麵就有人明嘲暗諷了。
他一收攤回去,趁著蘇梅睡著就從隔壁房間出去,直奔茶店。直到中午回到家,蘇梅還以為他是睡醒去了趟市場回來。
就這樣,他不眠不休的輸輸贏贏了兩天,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不甘心,說不定下一把,下一把就能抓住機會,讓他永遠翻身。他紅著眼,把褲兜的兩個口袋翻了個遍,再三確認自己已經不剩下一分錢了。
或許隻是現在手氣背,他要回去,回去找蘇梅拿錢,起碼拿屬於自己的那一份,憑什麼她要每天限製自己的花銷。
趙千宇回到糧所的時候,看到蘇梅支了張桌子坐在門外一邊哼著歌一邊包著粽子。
“嫁過來那麼久,也沒見你會包椰子葉的粽子。你幹脆去C縣過端午得了。”
蘇梅一聽,臉色轉了一百八十個彎“你別吃就行了,我愛怎麼包就怎麼包。”
“懶得跟你廢話,拿一百五給我,早上拿貨還欠人家錢那裏。”
蘇梅覺得趙千宇有點奇怪,一回來就急著要錢。
“我早上不是給夠你的嗎,冰箱裏就那些東西,怎麼花的了那麼多錢。”蘇梅停下手中的活,還是從包裏拿了兩百塊給他。
趙千宇雙眼混濁血絲遍布,疲憊的很。
“你是不是又去玩老虎機了?”
“我玩不玩老虎機,花你的錢了嗎?我就算是去做苦力,那也比跟你幹掙得多!”他實在是煩躁的很,每天為這幾十幾百和蘇梅拉扯許久。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錢取出來,那也有我的份,你憑什麼不給我?”趙千宇氣憤的拍著桌子大聲朝蘇梅吼著。
蘇梅隻覺得耳朵震的很,把包好的最後一個粽子丟進鍋裏之後便單手叉著腰站在趙千宇麵前毫不示弱的大聲回嘴:“你別一天到晚發瘋,你但凡有點本事也不至於每天回家大喊大叫的。別的男人都知道疼老婆,你呢,不醉死都不錯了!”
“你閉嘴吧你,一天到晚嘴裏就沒說過什麼好話。”趙千宇手比腦子快,一個耳光直接甩到蘇梅臉上。
趙千宇見蘇梅一臉怨恨的直直看著他,頓時手足無措,隻想逃離,便準備往外走去。
身後的蘇梅撿起腳下用來墊桌子的石塊,不管不顧的朝趙千宇丟去。
趙千宇聽到沉悶的一聲,感覺自己的頭上有液體快速流出,是血。
他捂著頭上流血的位置,難以置信的看著蘇梅。
兩人相視愣了一秒過後,蘇梅麵無表情的說“趙千宇,你活該,看你還敢欺負我。”
“這日子也是過不下去了,我們離婚啊,現在就去!”蘇梅徹底歇斯底裏的朝著趙千宇喊。
此刻的趙千宇頭也不回的直奔衛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