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阿梅。”
睡夢中蘇梅聽到趙千宇在喊她。
“幹嘛,我還要睡覺。”
趙千宇坐在床邊,一直要叫她起來。
被擾的蘇梅心煩氣躁,努力張開眼一股怨氣的看著他。
“給我錢,我去市場拿貨先。中午還要回去喝個喜酒。”
蘇梅恍惚記起趙華容拿過來那張請帖,從包裏抽了三張一百塊遞給他。
“你也是好意思,每次封一百塊紅包。”趙千宇接過錢不滿的看著她,並未打算走開。
“我之前還看到有人封五十的。有錢就封多點,沒錢少封點,這又有什麼。”
“這次好歹是表舅家的孩子結婚,給少了不好看。”
“那兩百夠吧?”蘇梅說著又從包裏抽一百塊出來給他。
“再給我一百,要買煙還要坐車的。”
“你是覺得我們錢多是吧?”
“我又不是不掙錢,別人去打工起碼還有工資,我每天拿點錢還要畏手畏腳的。”
蘇梅被趙千宇這麼一說隻覺得腦殼疼的也睡不著覺了。她單手揉了揉太陽穴坐了起身,極力控製住情緒說道:“你怎麼不說說你每次回去幫廚人家給的紅包去哪了,還不是自己悄悄花掉了。今天說兩百,明天又兩百,搞得你每天是賺幾百萬一樣。”
“你別一天到晚就拿這些事來壓我,賺的錢本來就是要拿來花的。”趙千宇不耐煩的點了根煙,狠狠吸了一口。
“我壓你,說的好像我能管的住你一樣。你要不信,錢包在這,今天開始你來管賬吧,別一天天的說我揣了多少錢在身上一樣。”蘇梅氣呼呼的把錢包丟給他扭頭蓋著被子重新躺下不再說話。
“管就管,說的好像我管不好一樣。”趙千宇拿過錢包,拿了錢又把包放在床尾說道:“我先出門,包放在家裏。”
蘇梅最近總覺得趙千宇最近有點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是哪不對勁。
趙千宇是下午的時候拎著菜回來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權在握”,走起路來都在哼著小曲。
蘇梅隻管把要擺攤用的菜收拾好清洗幹淨,忙活了一下午,話是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心裏想著卻是要他看到管家的難處。
晚上蘇梅便拿著錢袋子讓趙千宇背著,客人一結賬蘇梅就喊著趙千宇去給客人算賬,她隻管收拾桌子清洗碗筷。
趙千宇也不含糊,今天的酒比以往喝的也少些,清清醒醒的算好了每桌的賬,以至於孩子們晚上的零花錢都比以往多了些。
蘇梅一邊拿起油膩膩的盤子放進水盆裏清洗幹淨一邊看著趙千宇認真的樣子,想著自己是不是就此該把錢給他,他才懵顧家一點。
誰知道呢,總要試試看。
收攤回家後,夫妻倆算了一下今晚的收支。
“今晚除去成本,一共賺了四百八,還不包括有一桌欠了八十塊。”趙千宇如實說道。
“還不包括婚禮封出去的紅包,小孩的零食。”
“對了,今天中午我還加了一罐煤氣。”蘇梅在腦海裏搜羅一遍又繼續補上。
一筆筆都是要花錢的,算仔細點他才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