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下午去東村針灸的錢還沒著落呢,我去四叔家問問。”
魏鐵貴的娘,幾年前就得了腦血栓。他爹去世的早,家裏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鐵貴,娘的病不用看了,你不要跟你四叔張嘴。”
鐵貴娘雖說行動不利索,可也死死地拽著兒子的衣角,說啥也不讓他去。
鐵貴娘知道,兒子為了給自己看病,這幾年沒少跟村裏的親戚、鄰居們張嘴。可奈何自己家裏實在是窮困潦倒入不敷出,借的錢十有八九還不上,鐵貴經常被大家奚落。
“娘,說啥話呢,咋說他也是我四叔,放心吧。”
說是讓娘放心,可前幾次跟四叔借錢,四叔推三阻四,從來沒個好臉色,鐵貴心裏也沒底。
沒底是沒底,但硬著頭皮也得去。
鐵貴知道,娘的病多虧了這幾年鄰村郝大夫的針灸治療,雖然,沒有去掉病根,娘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但要不是郝大夫,娘可能早就癱瘓在床了。更何況,郝大夫知道鐵貴娘倆的家境,治療費減免了大半。
鐵貴四叔魏有福是村支部書記,其貌不揚,這些年憑著村裏租地也混得家境不錯。
魏有福老婆是後續的,前妻因為他酒後打老婆早就跟他拜拜了。
後麵這個老婆是個寡婦,叫周俊玲。比他小個十來歲,前夫得暴病而死的。
這個小老婆一對勾魂眼,前凸後翹,俊玲長得水性楊花的。深得魏有福待見。
輩分上來說,她也是鐵貴再怎麼說的四嬸。
鐵貴今年二十七八了。
按道理,鐵貴長得高頭大馬,壯壯實實,濃眉大眼有模有樣的,早就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
可農村的現實情況由不得人,每次相親,姑娘總能看得上鐵貴的人,可一看他的家庭情況,全都黃瓜菜——涼了。
鐵貴一進四叔家的大宅院,迎麵的四嬸正在院子裏晾曬衣服。鐵貴恭敬地叫了一聲。
“吆,鐵貴來啦。”周俊玲見是鐵貴,抻了抻濕漉漉的衣服角,甩了甩手說。
還別說,這四嬸子比鐵貴這大了沒幾歲,這一甩,胸前跟著波濤洶湧的。
鐵貴也是老大不小的男人了,哪見得這般光景,不由地咽了下口水。
盡管眼前冒光,可鐵貴還是強自鎮定,畢竟,這也是四嬸。
“四嬸,四叔呢,我找他有點事。”
“你四叔去鄉裏開會了,有啥事,跟我說說?”
“俺娘治病,手頭實在有些緊張,想跟四叔借點錢……”鐵貴把來由說了出來。
“啊,這個呀,嗯……”說著話,周俊玲把鐵貴讓進屋裏。
兩張椅子,周俊玲在鐵貴眼前坐下。天氣熱,她的上身紐扣鬆開了兩個,兩座白乎乎的小山在短衫裏麵呼之欲出。
鐵貴隻掃了一眼,就低下了頭,再也不敢抬起來了。
“你也知道,家裏是你四叔做主,既然你來了,也不能讓你白跑……” 周俊玲本想三言兩語打發了鐵貴,可看著眼前這壯壯實實的鐵貴,突然改變了主意。
說著話,周俊玲起身拿起了一個大香蕉,把皮剝開,來到了鐵貴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