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動的玫瑰
02年大年初一,相別44個月之久的同學在柔石家團聚。但是柔石事先並未得到邀請,因為她們並未與他商量並得到允許。所以,柔石唯一能做的,就是款待。
這個滿臉書呆子氣的家夥,平時同女同學說句話都臉紅,對付這幾個女生,真是傻了眼。
愣在街頭的柔石,猛然間回過神來,忙說:“走,到家裏坐坐。”把正直芬芳年華的玫瑰請回家,柔石便忙的不可開交。忙完,柔石停下來,站在屋子的中央,呆呆地立著。不,是呆呆地欣賞玫瑰花。記得法律沒有規定說不準欣賞美女,所以他縱情悅目的欣賞。
醜小鴨突然轉過身對身邊的小欣說:“初三是情人節,你能送我一束花麼?”柔石突然緊張起來,這分明是暗示他送花的嘛!柔石默然,思量著如何去弄花,可這大過年的,到哪去找,他眉頭緊鎖。
醜小鴨又對小欣說:“好不好,送我一束花,什麼花都可以:紙疊的,哪怕是畫的都可以。”柔石該怎麼辦?疊,他哪有那般的心靈手巧;畫,更別提了,連堂堂正正的中國字都寫不了幾個。雖然條件放寬了,但壓力卻增加了。眉頭鎖的更緊了,柔更加沉默。
這幾朵豔麗花談的很投機,柔石站在屋中隻是個觀眾。
近黃昏,這些豔麗的花就要走了,柔石送她們,這個“呆公牌”護花使者,尾隨著,默默的走。
“你怎麼不說話?”醜小鴨實在按捺不住,轉過身對柔石說。“你要我說什麼?我不知到我該說些什麼?我想說些什麼!”柔石紅著臉說。又是一路沉默。
“想好了沒有?”醜小鴨在路的盡頭問。“想是想好了,隻是說不出來。”柔石偷偷的看身邊的幾位姑娘,羞澀的說。“那好,我們都要到家了,你走吧!”醜小鴨顯然有些生氣。柔石隻是默默的轉身,默默的走了。
11朵玫瑰
夜裏,從母親那裏知道本家的老薑家開了個花店。次日淩晨,這個迂腐的書生硬是將人家僅有的一束粉色玫瑰死磨硬纏的買了下來。這一束粉色的玫瑰,共十朵。
下午,又從妹妹那討來一朵鮮紅的,把它夾在粉色的玫瑰中央。接下來寫了一些想說卻不敢說的話,夾在玫瑰中間,對了,他還讓弟弟替他疊了一隻紙鶴,柔石記得這是醜小鴨第一次送他的東西。
下午4點鍾,他抱著花,心激動地要跳出來,呼吸有些吃力,呆立著做思想鬥爭,不知過了多久,他決定為了愛情,撕下臉皮。
柔石不記得在醜小鴨的家門前徘徊了多久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怎樣迷迷糊糊地進屋,甚至連怎樣送的花都忘了。隻是記得半小時心跳的厲害,呼吸很急促。
柔石在醜小鴨的屋裏默默坐著,兩人相對無語,隻是醜小鴨在接到花時顯得有些驚訝,激動和興奮。
柔石把想說的話遞給她,說:“等我走了再看,好嗎?”“不好,我要現在看!”醜小鴨說。柔石傻眼了。手足無措地東張西望。
信是這樣的:“
欠她的債— 一個吻。
今天,我偶得一卷,引題為:“倘若你可以目到曆史的任何一刻,那麼你會選擇有時?”他不要求去白堊紀時的恐龍動物園,也不想看人類紛繁的鬥爭和欺詐,他隻想回到3年前。
1998年,夏日黃昏,他和她的手牽在了一起。
他說:“我真希望這一刻地久天長,把我們定格在此時此刻。”他牽著她的手,覺得一種莫名的溫暖,一種莫名的激動。他說:“不,將來才是我們的永恒!”這,就是送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