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上次離開家到加拿大工作已經一年有餘,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心便愈加恐慌,每天重重複複地看著與他的聊天記錄,可是依然沒有任何動靜,最近的聊天消息還是去年,我登上加拿大的飛機時一句簡單的“加油”。我雖然在加拿大的一家小民營企業擔任組長,但生活還算過得去,空閑之餘,也會看看他最近的活動消息。直到有一天,我的手機終於響起了屬於他的特別鈴聲,我便知道,這一天終於要到來了,不論那位“她”是否從此擁有了自己人生中的太陽還是“她”隻是他感情中的一個局外人,但是我知道的是我曾經擁有過的太陽終究不會再回來了。緊張地點開聊天對話框後,我不禁得搖了搖頭,歎了一口長氣——屏幕上赫然顯示著紅色的鏈接——結婚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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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沒有人要的孩子,仿佛是一個掃把星一般,一出生就帶來了黴運,據撫養我的奶媽說:我沒有爺爺奶奶,我出生一個月後,母親就因產後身體虛空無人照料,最終因大出血離開了這個世界,自母親死後,父親就十分難過,終日酗酒。在我四歲時,便診斷出中度抑鬱,無法顧及家業,最後甚至連我的存在都忘記了。終於在我六歲時,父親也便被天堂的天使收了去,而負責撫養我的奶娘也因家庭貧窮實在養不起我,便將我送到了孤兒院。
這個從來沒有接受到來自最愛的最親的人的一點關愛的人,已經慢慢關閉了對未來渴望的窗戶。無論吃飯還是做遊戲,我都習慣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孤兒院對於那時的我來說,這裏隻不過是能夠暫時避雨,有食物,可以居住的地方。靜靜地坐在竹編的搖籃裏,翻著我早已看過的書籍。
突然有一天,一個陌生的身影出現在我麵前,在搖籃對麵的窗戶外,那是一個小小的花圃,在我埋頭讀書的日子裏,他會時不時的來到對麵的花圃看著我,一窗之隔,在後來我才從他的嘴中得知,自從我來到孤兒院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在關注我,受院長囑托作為孤兒院的小太陽溫暖我,讓我更好的融入這個群體。偶然間在我抬頭時,一縷陽光照在了他的身上,他手中拿著澆水壺在給花圃裏的花朵澆水,淺淺的微笑印在了他的臉上,我不禁愣了神。反應過來後那身影便從花叢中消失了。“你好,我叫魏宇,你叫什麼名字?”,接著一隻手伸向了我的麵前,這隻溫暖手確實將我心中的玻璃砸碎認真的完成了院長的囑托。“我叫……,我不知道”沒有人曾告訴我我的名字,也從來沒有人叫過我的名字。我後來的名字也是魏宇幫我起的,他告訴我說:我來孤兒院的時間是2006年的4月,正是春回大地,萬物複蘇的時候,在魏宇見到我的第一眼起,我便如寒冬中的小草一般需要人的關心和愛護,他希望我能在這裏過得好,便給我取名叫“睿澤”。而魏宇也正如孤兒院的小太陽幫我與其他人溝通交流,他的微笑不斷的鼓勵我重新接受這個世界,後來我們一起讀書學習,一起爬樹玩耍,我這個受凍的小草,也慢慢變得有生機了起來,在“太陽”的照耀下,那棵小草開始了光合作用,準備開始發芽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