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夜色,一隊隊兵馬從城門而出,向鄭州境內四散而去。
帝京城
夜色籠罩下的秦王府燈火通明,這裏正在進行著一場重要的集會。
“清元,關於科舉不知你有什麼見解?”秦王煌言舉著茶碗,心不在焉的說道。
“王爺,科舉乃我漢人先祖之絕,科舉一製,杜絕了王侯將相皆出自豪門的現象,也籠絡了廣大寒門子弟,實為一門利國利民的好手段。”禮部尚書馬清元頓了一下,趕忙回道。
“這恩科也實行了幾百年了吧。”煌言再一次將這一問題踢給了馬清元。“四書五經對文人士子的荼毒也十分嚴重了啊。”
“莫非王爺有想法?科舉乃天下穩固之大法,萬萬不可隨意啊!”馬清元猜出了煌言的深意,連忙跪倒在地。
“清元,你言重了,我並沒有想廢除科舉的意思,我隻是覺得,從百十年前,科舉就對那四書五經翻來覆去的考,現在,這社會是在發展的,怎麼能一成不變的呢。”煌言看見馬清元激烈的動作,趕忙將話圓回。
“王爺的意思是?”馬清元停下了動作,一臉狐疑的看向煌言。
“開新科!”煌言從椅子上站起,獨步來到宮殿門口,眺望起月亮。
“不知王爺從何做起?”馬清元聽言,放下了心中的包袱,轉口問起。畢竟曆朝曆代都有對科舉製度進行變革的經曆,隻要不是廢除科舉,還在科舉的框架中,就無傷大雅。
“這西北邊的康德帝國據說在實行工匠的匠級製度,嚴格控製工匠們的生產經營技術,聽傳言其頗有起色,康德國產的物品皆可堪比禦用,我想,我朝有六部,凡各部均以四書五經為基準,這豈不難以發揮六部職效麼。”煌言對自己的想法進行了解釋。“先前也有許多實用性書籍刊布於民間,對農工行業進行了較為詳盡的闡述,促使了農工業的進步。”
“啊,這!”馬清元摸了摸頭上的冷汗,他沒想到煌言會將工農階級提上科舉製改革的議程,這不是與他們這群士人奪利麼。“我認為不妥,自古以來我九州就盛行“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此類言語,若貿然提及農工,可會寒了天下讀書人的心啊。”
“那就容本王再想想吧。”秦王聽言也想起了朝堂上那群平日裏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人,一旦危及到他們的利益,他們就會變得路邊的潑婦遭到不公似的,蜂擁而上。
“殿下,若真有這等想法,還是先於朝會上與眾位大臣商議吧,臣下對此動搖國本之事,不敢有所染指。”馬清元話裏話外透露著對開新科一事的反對與批駁。
“既然如此,那你先退下去吧。”煌言擺擺手,不再想討論這件事,隻好示意其退下。
庶日
依照律法,日常例行常朝朝會。
大臣們在天未亮時便早早離家,來到午門外等候。
煌言也被隨從的宦臣從溫柔鄉中叫醒,睡眼惺忪的進行著簡單的洗漱。隨後便馬不停蹄的套上了太宗皇帝禦賜的玄色龍袍,坐著步輦向城中進發。
宮中的小皇帝宋敬也是早早的被奶娘叫起,一番打扮後來到了元鼎殿外的丹墀之上,等待著群臣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