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放眼望去,煤場周圍分布著成群結隊的戎裝士兵,他們麵色不善,圍著煤場來回巡視,還不時揮舞手中的刀槍棍棒。

煤場內也分布著許多身著錦衣華服的男人,他們背著手,監督著搬運的工人。

“這個地方剛營建不久啊。”萬盛玉看著大量被挖掘出來的土壤,上麵還帶有潮濕的痕跡。

“他們不害怕麼,這裏剛剛發生地震,短短幾天就營建起如此大的陣仗。”晉江感到十分詫異。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地方還沒被朝廷的人勘探到,如果不趁這個機會來采的話,等到被工部勘查使發現了,這裏插上了皇旗,他們就什麼都沒了。”萬盛玉一語道破了緣由。

“不是,二哥,這開煤都是由工部專門組織人員,負責安排,他們怎麼會有開煤的技術啊?”他的親信護衛萬達,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看來是地震導致了煤層裸露,你看那邊黑黑的像山丘一樣的東西。”萬盛玉指著遠處那露出褶皺的岩層。

“我們要怎麼辦?”寺孝看著遠處,生出一陣恍惚。

“接下來,以身涉險!”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明月攀上了天空,灑下些許光芒。

幾人在萬盛玉的帶領下,憑借著白日對地形的觀察,繞開了守衛。摸進了煤場內,他們來到被奴役百姓的住處,悄悄潛入其中。

庶日

“你們這群該死的豬玀,趕快開工,否則,我會用最偉大的方式,將你們獻祭給倪獁賽神!”一凶神惡煞的男子暴怒的看著熟睡中的眾人,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長鞭,嘴中操著一口蹩腳的漢話。

眾人聽言,紛紛驚醒,趕忙穿衣下床。

幾人混跡其中,低著頭跟上大部隊,他們四處觀望,試圖將這煤場中的每一個細節都看盡。

“彪子,你看身邊這幾個人,你見過麼?”一個麵帶猥瑣的男子看見了左顧右盼的五人,提出了疑問。

“他們?我好像沒見過,林叔,他們是不是官府從別處拘押過來的人啊?”那彪子看了看五人,搖了搖頭。

“這就很奇怪了,這礦場這都是以鄉裏為單位,怎麼會混入外鄉人?”那林叔升起一絲疑惑,駐足在原地,麵帶不解的再次掃視向幾人。

“你個愚蠢的豬玀,你在幹什麼!”一道鞭風甩過,隻聽“啪”的一聲,林叔後背的麻衣裂開了一道口子,看過去隻見一道深深的血痕。

林叔吃痛,趕忙跑進了隊伍。

“斯奧亞大人,你的技藝又有長進了。”一黃發藍眼的洋鬼子看著甩鞭之人,不禁讚歎。

“路法西,我真是托了倪獁賽神的榮耀,才能不斷進步!”一身著藍白色小短襖,手握鋼鞭的洋人,衝恭維的洋鬼子說道。“我相信,不出幾日,我定能讓男爵刮目相看!”

“大人,你說察布吉男爵什麼時候才能才能將我們調離這個鬼地方啊,在這裏看不見半個女人的影子,隻能以手來勉慰我的長槍了。”路法西聽言十分不滿的抱怨起來。

“你可是帝國的勇士,倪獁賽神的忠誠信徒,怎麼能貪圖女人之樂?”斯奧亞看著思想齷齪的路法西,十分的失望。

“大人,我不隻是帝國的勇士,還是一個男人!”路法西已經寂寞的著了魔。“當年我們跟隨察布吉男爵叛逃時,察布吉男爵曾說有享不盡的金銀財寶和九州女人,現在呢,把我們送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這合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