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到了晉江的耳邊,他也十分驚慌,不斷的在房間裏遊走,心中十分的掙紮。
“司使,萬都禦史邀您去議事。”又一小吏來到晉江的屋子裏。
“好,速速領我前去。”晉江聽言,心中有了一個大概,他想先去看看萬盛玉準備怎麼做,然後再給自己做打算,留一個後路,畢竟他可沒有那麼大的雄心壯誌,隻想獨善其身。
隨即,他跟隨那一小吏來到了萬盛玉麵前。
“都禦史!這詔書和寶劍是找到了?”晉江見萬盛玉鎮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問道。
“哈哈,晉司使,不必驚慌,那兩樣寶物我確實還沒找到,不過,你我也不必驚慌,畢竟天無絕人之路,我已上報秦王,不時便會有人來處理。”萬盛玉擺擺手,示意晉江坐下說話。
“那使者往返這兩日你我該怎麼辦?”晉江膽戰心驚的坐在萬盛玉身旁,又趕忙發問。
“我覺得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畢竟現在的鄭州被鄭州都護府和鄭王府把控,如果我們坐在這等待的話,就跟等死沒什麼兩樣,所以我們應挺身而出。”萬盛玉將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我們兩人與寺孝,外加秦王殿下派遣的護衛,就我們五個。”
“那都禦史的意思是?難不成從隴夕府內查起?”晉江猜不透萬盛玉的想法。
“去鄭北!”萬盛玉斬釘截鐵的說道。
“啊!鄭北,那不是災難重災區麼,昨日寺孝給我說的時候,不是說去賑災麼,怎麼又成了我們五個去?”晉江大驚失色,他不知道鄭北發生了什麼,但其也知道鄭北的災害最為嚴重,而且鄭州境內危機四伏,貿然前去恐怕性命擔憂。
“放心吧,我們五個人隻是隱秘前往,不會生事的。”萬盛玉安撫道。
“既然如此,我們什麼時候啟程?”晉江稍稍安定。
“即刻啟程,換回便裝,我們現在就出發。”萬盛玉拍案起身,嚇了晉江一跳。
“哎呀,萬都禦史不要那麼激動。”晉江擦了擦因驚嚇過度出的汗。“那兩件寶物失竊了,我們還有什麼保命的東西啊,私自去了鄭北要是被駱鳴哮抓到口舌,那不是白白送命麼?”
“司使,山人自有妙計,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既然敢去就說明我一定有辦法。”萬盛玉信誓旦旦的看著晉江。
“那就全部仰仗將均了,我去換個常服,過後我再過來。”晉江起身拱手,他心一橫,也管不得什麼後果了,畢竟萬盛玉是個聰明人,一定有辦法,不然秦王也不會將此事交給他來辦。
“嗯,快去快回。”萬盛玉回了一句,便注視著晉江出了房門,隨後他趕忙召集自己的親信,讓其將鄭州官員私自采煤的事情,彙報給了秦王,又將政務交代給了幾個信得過的下屬,隨後便換上便裝。
日上三竿時,五人趁著防守將士不備時,從城門奪出,一路向北而去。
鄭王府
“察布吉,你差人去將俞朔堂監視起來,看看那僉都禦史和安撫司使在幹什麼,一旦有什麼動靜立馬來報,記住,不要打草驚蛇。”鄭王孫炳昂也隱隱感到不對勁,天子親詔和尚方劍如此貴重的東西丟失,他們一定不會坐以待斃,肯定在私藏什麼貓膩。
“遵命,我敬愛的王爺。”察布吉將手放在胸口,向鄭王深深鞠了一躬,隨後緩步退出了鄭王府。
察布吉調遣了王府內豢養的死士,將俞朔堂周圍插滿了密哨,他們無時無刻的看守著俞朔堂內的眾人,卻不知主要的幾人早已隱入塵煙。
鄭州都護府
“駱大人,我已經讓我手下的人將幾人監視起來了,他們有什麼風吹草動,一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鄭王身著四爪蟠龍補子的藩王袍,坐在都護府的主位上,衝身旁陪笑的鄭州巡撫駱鳴哮說道。
“王爺實屬高明,小臣佩服。”駱鳴哮趕忙恭維道。
“在這鄭州地界,我還是說的算呢,怎麼能讓一個小小的僉都禦史毀了我的名聲呢,等到事後,你想個法子,參他一本,最好能將其就地革殺。”鄭王的小眼溜溜的一轉,一個壞點子就油然而生。
“那是一定,在鄭州,王爺說一,就算攝政王來了也得沒話說。”駱鳴哮使勁的拍著鄭王的馬屁。
“哈哈哈。”
“哈哈哈。”
享受在愉悅中的鄭王和駱鳴哮並不知道,他們時刻防備的萬盛玉等人已經踏上了揭開兩人罪行的道路,鄭州境內被籠罩的謎團,也將緩緩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