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目光拉遠,暫時遠離陷入焦灼的兩地,將目光拉回帝京,看一看被愁的焦頭爛額的秦親王。

“王爺,放一放政事吧,要保重身體啊,垮了身體,世子該怎麼辦啊。”福祿看著茶不思夜不寐的秦王,心痛道。

“無大礙,對了,福祿,晉唐兩王的餘黨查清楚了麼?”秦王扶額,緩緩說出。“還有,京城內的勢力錯綜複雜,現在又正值國家飄搖之際,我怎能鬆懈。”

“王爺,兩王爺的手已經伸到紫祝閣了, 紫祝閣左勳,戶部侍郎王也妻與晉王妻妹交往密切,臣派遣手下人去秘密調查了,發現夷人從宏武關闖入,就是因為王也偷紫祝閣的令帖,騙開了鎮守官員,唐王妻趙氏與帝京撫順營領軍趙啟隆為連襟關係,還有那個前二日與您對劍的趙揚羽,也是趙啟隆一手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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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這就是太祖留下的弊政啊,任用親屬,導致國家腐敗現象興盛,不對宗藩加以限製,導致他們野心膨脹,危機皇權,福祿,你去找一批精明點的宦臣,負責監督百官,宗藩,但凡有勾連者,抓入詔獄!”秦王厲聲厲色的說道。“對了,就叫你們羽化衛,如果誰敢觸犯,就叫他羽化登天!但是,別忘了,你們如果敢做了不該做的事,就等著淩遲吧!”

“是!”福祿看著秦王身體不斷發怵。

“去,譴紫祝閣閣臣武盈房議事。\"秦王起身,走出了書房。“對了,晉唐二王之事切莫打草驚蛇。”

半個時辰後

武盈房內坐滿了穿戴華麗的官員,他們就是武朝最大的政治機關紫祝閣的成員,裏麵各色臣子遍布朝堂,穿插在各個政黨之中。

“你們都是我武朝的支柱,我也看到了你們的貢獻,但是我看到你們的樣子十分的憤怒,你們一個個錦衣玉食的,你們難道忘記了還活在痛苦之中的底層人民嗎?”秦王指著在座的閣臣憤怒道。

“回王爺,臣斷無忘記底層百姓,望王爺明察.”紫祝閣首輔程度聽言趕忙澄清道。“臣對武朝忠心耿耿,恨不得天天睡到軒書院裏,怎敢忘記天下百姓呢。”

“程先生,你這是何意?本王了解你的作風,但唯恐有居心叵測之人。”秦王將目光轉向其餘人。

“臣請王爺行使徹查之權,調查諸位閣臣。”一身著補丁官服的官員,拱手道。

此言一出,全場眾人皆驚,他們看著這個莽撞的男人,心中升起一絲絲不悅。

“萬右勳,此言何意?難不成你懷疑我們都是貪墨之輩?”一男子起身頂撞道。

“你是王左勳手下的戶部辦事宣梓崇?聽言宣辦事曾在調查海鼎縣戶籍時,貪墨了海鼎豪強牛氏的兩千兩白銀?”萬右勳瞪著宣梓崇。

“萬盛玉,你口出狂言!竟敢辱沒官臣,我要奏明天子,治你口無遮攔之罪!”宣梓崇聽言,怒道。

“哈哈哈,人在做天在看,如是不服,請王爺隨我前去博彥街,看看那一個裝飾的富麗堂皇的宅子是誰的署名。”萬盛玉眼睛死死的盯著宣梓崇。

“既然愛卿如此,我們就去博彥街走一遭!”秦王頓時來了興趣,隨即領著閣員走出了武盈房,在原地留下了一臉懵逼的宣梓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