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蒙古族的起源有很多種傳說,流傳的最廣的便是“蒼狼與白鹿”的故事。
在呼倫貝爾境內,有一個地方叫做蒙兀室韋,遠古時,這裏生活著許多古老的民族,這當中,就有一支東胡的遺民。
起先,這支東胡的遺民與世無爭,專事生產,與周圍的其他民族也保持著友善的交往。但幸福的日子總有終結,一天,侵略者帶著鋒利的刀劍,從北方跨河而來。
東胡的遺民們沒有選擇坐以待斃,聯合起周圍肅慎、大室韋等部落,一起抗擊侵略者。大戰持續了三天三夜,無數的勇士倒在了戰場上。盡管抵禦侵略的部落聯盟作戰勇猛,但還是沒躲過戰敗的命運,東胡的遺民中,僅有兩男兩女逃到名為額爾古涅昆的山中。
領頭的男子名叫孛兒貼赤那,意為蒼狼,他的妻子名叫豁埃馬闌勒,意為白鹿,
後來,四個人的子孫繁衍,部落的人丁又再次興旺起來。後來,山穀狹小不能容納這麼多人,部落裏的一部分人便向西移居到了草原,成為了蒙古人的祖先;另一部分人則向東走進了大興安嶺的原始山林中,來到了莫爾道嘎附近。
盡管這兩支人都離開了那片山穀,但蒼狼與白鹿卻一直作為他們的精神圖騰延續至今。
傳說歸傳說,史學界認為,事實上更有可能是兩支分別以“蒼狼”和“白鹿”為圖騰的部落通婚形成了蒙古人的祖先。可故事中並非都是虛構的,比如那兩男兩女逃進的山穀——額爾古涅,便是現在的額爾古納。
額爾古納是蒙古語中“捧呈、遞獻”之意,它地處大興安嶺西北麓、呼倫貝爾草原東北端。在額爾古納境內,有一條額爾古納河的一級支流河,名為“激流河”,這條激流河發源於大興安嶺,流經莫爾道嘎河段時,河中心形成了兩個相依在一起的河中小島,故事中遷徙而來的另外一支部族來到這裏說,便分別命名這兩個島為“蒼狼島”和“白鹿島”。
“所以,你也覺得這上麵畫是白鹿島?”我望向吉婭。
“你看,這條線畫出來的形狀像不像雞冠子?如果把咱們咱們中國的版圖看作一隻大公雞,那雞冠子這裏,不就是咱們跟蘇聯和蒙古的邊境線——額爾古納河嘛?那如果把這條線看做額爾古納河,那麼這條線,”吉婭指著地圖上的另外一條彎彎曲曲的線說道,“這條線就應該是激流河,因為這個位置隻有激流河彙入額爾古納河。”
“我操,可以啊,這都能記住?”我稱讚道。
“嘁,還蒙古人呢,發源地的這點山山水水都不知道?”吉婭笑道,“好了,別打岔,剛才我說到哪兒了?哦,對!那你看,這裏畫了,在激流河彙入額爾古納河入河口上遊處,有兩個梭子形狀的小島,激流河的河水回環於兩個小島之間,這個形狀,就是‘蒼狼島’和‘白鹿島’沒跑了。”
“那我額布格把‘蒼狼白鹿島’的地圖放在銀嘎烏裏是咋回事兒呢?”我不解道。
吉婭搖搖頭說道:“那就不知道了,可能在那島上有啥東西留給你也說不定。”
吉婭的話讓我的腦子裏一亮:是啊!安德烈在烈士陵園的時候不也說過,這個銀嘎烏是開啟“巨大財富”的鑰匙之一,難道所謂的“巨大財富”就在這“蒼狼白鹿島”上?
我把在烈士陵園中安德烈說的話和吉婭說了一遍,吉婭聽後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養好傷以後去那裏兒看看?”
“我還沒想好,那兩個小島雖然隻有巴掌大小,可是上麵是茂密的白樺林,我連要找什麼玩意兒都不知道,去了也不是那麼好找的。不如等包隊他們抓住安德烈,拿回吳友德的筆記本,問個明白再說。”我說道。
“不錯嘛朝克圖同誌,感覺沉穩了不少呀!這要擱以前是不是恨不得馬上就穿鞋出發了?”吉婭笑著逗我道。
我拿起裝著羊肉燒麥的飯盒,拎出一個燒麥放在嘴裏嚼了起來,嘴裏含含糊糊的說道:“我在你眼裏就這麼狗窩裏存不住幹糧是吧?我就算想去,這德行咋去啊?我還上島,我現在上個廁所都費勁...而且那島上的東西已經放了那麼久了,再多放幾天就放幾天吧。反正安德烈他們沒我這張地圖也取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