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睡得正香的陳墨被哥哥陳銘搖醒。
“快起床,陳墨,今天再不多采點藥材,我們就真的揭不開鍋了。”陳銘邊穿鞋邊說著。
“知道了,哥,我正在夢裏吃著雞腿呢,就被你弄醒了。”陳墨睡眼朦朧。
“今天要是運氣好,能采到上年份的藥材,我們就買隻雞燉著吃。”陳銘笑著說道。
“真的?”陳墨一下子從床上竄起,胡亂地穿著衣服,“那可要快點。”
穿好了衣服,陳銘到牆角去拿采藥的竹筐和小鋤頭,陳墨則是趕忙去開門。陳銘拿好東西,扭過身來,隻見陳墨抵在門上。“開門呀,陳墨。” 陳墨麵露難色,“哥,門前麵抵的有東西,推不開。”
陳銘快步向前,和陳墨一起推門,費了老大勁才勉強將門推開。“是誰這麼喪德啊,在我們家門前堵大石頭。”陳墨喊著,扭頭一望,陳銘愣在原地,一臉驚恐。“咋了,哥?快走呀。”陳銘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大石頭”,“這好像是個人。”
啥?陳墨懵了,仔細一瞧,還真是個人。
“哥,咋辦?”陳墨害怕地問道。陳銘上前,探了探那人的鼻息,“還活著,快,陳墨,我倆給他扶起來。”
兄弟二人合力將此人扶到門口,靠著門框坐下,這是個披頭散發的老爺子,看來是很多天沒吃東西了,麵黃肌瘦,呼吸微弱。
“老爺子,你是哪裏人?咋會睡在我家門前?”陳銘語氣溫和地問道。
“我...我好幾天沒吃東西了,給點東西吃吧,求求你們了。”老人聲音微弱,勉強用手作著揖。陳銘與陳墨兩人麵麵相覷,最後,陳銘進屋將僅剩的一個麵餅拿了出來,遞給老人。
那老人奪過麵餅,狼吞虎咽地啃著,“謝謝,謝謝···”邊吃邊道謝。
兄弟二人無奈地看著老人吃餅,等到老人吃完,陳銘再次發問。而老者隻是搖著頭,啥也不知道。
沒辦法,兄弟二人隻得鎖好門,告別老人,上山去采藥,老人就蹲在門旁邊,目送二人遠去,“真是個好苗子···”老者盯著二人離開的方向,喃喃道。
兄弟二人邊走邊聊,“哥,你說那老爺子到底是啥人?”
“我也不知道,反正也是個苦命人,咱也不是沒餓過,要不是李老爺子,我們早餓死了,看那老爺子也挺可憐的,能幫一把是一把,我們好歹還能采采草藥,那老爺子那麼大年紀了,沒人管一下,肯定要餓死的。”
到了山林裏,兄弟二人四處尋找,拿著鋤頭不停地挖著,“哈哈,陳墨,今天能吃雞肉了!”陳銘提著根尖還覆蓋著泥土的一株藥材,興奮不已。
“是上年份的藥材嗎?”陳墨手中動作不停,扭頭問道。
“那當然是,看大小,有可能是百年的呢!”陳銘用手抹去藥材上的泥土,小心翼翼地將藥材放入竹筐。
忙碌了一上午,兄弟二人一共挖到近半筐的藥材,運氣還不錯。
來到集市上,陳墨東張西望,想看看今天的集市上有什麼稀奇東西,不料卻和他人撞上,陳墨被撞翻在地,顧不上疼痛,連忙將倒翻的竹筐拉到自己懷裏,防止眾人哄搶。
陳銘聽見響動,逆著人流擠到陳墨身旁護住弟弟,因為太過焦急,撞到了不少人,人群中響起陣陣咒罵聲。
陳銘一把拉起陳墨,幫他拍掉了身上的灰,“下次走路看路,別再這麼不小心了。”陳墨連連點頭答應。
另一旁,王家老婆子抱著手中的藥材,心中竊喜,正欲離開,就聽見陳墨大喊一聲,“不要走,就是你撞倒了我,你手上還拿著我的藥材呢。”陳墨用手指著王婆子,一臉怒氣。
這可是今天采到的年份最高的藥材了,這個月都不一定能再采一株,所以不能讓它被王婆子偷走。
一聲怒吼,引得眾人連連回頭,王婆子見狀不對,立馬撒潑打諢。“啊呦!你撞了我這個老人家就算了,還要搶我買的藥,沒天理啊,喪良心的小王八蛋欺負我這個老人家了,大家都來看看啊。”王婆子邊喊邊在地上打滾。
王婆子的不講理和胡攪蠻纏在整個鎮上都是出了名的,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熱鬧嘛,誰不愛看呢?
不一會兒,周圍就聚了一圈人,議論聲連連,陳墨瞬間成了欺負老人的混蛋,百口莫辯。
陳墨被氣得滿臉通紅,“你這人不講道理,這明明是我哥采的藥材,上麵的泥都還沒洗幹淨,哪個藥店會賣這種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