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大,也沒有下雨,隻是幹冷。所有的東西都硬邦邦的,看不出來四季。
羽睫輕顫,雪莉費力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盞黑紅色、纏繞著枯萎玫瑰的水晶大吊燈,她眯了眯眼。
她這是在哪?
雪莉靠著牆緩緩站起來,環顧四周,尖拱和肋架拱頂,包圍著整棟建築,不對稱的、誇張的、多裝飾的蝙蝠燈盞、十字架元素,以頻繁使用縱向延伸的線條,仿佛靈魂擺脫俗世物質的羈絆,迎著神恩之光向著天國飛升。
突然,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響起,一聲木倉響之後便傳來了一聲悶哼。
那聲音是如此熟悉,熟悉到,一聽見它,就下意識想要轉身逃走。
不行,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不能以現在的模樣出現在他麵前。
雪莉從藥盒裏拿出一顆解藥,吞下。灼燒感間,隻見一個七歲模樣的小孩,變成了一個十八歲的少女。
匆忙間,剛剛聲音的主人開始說話了:“啊,剛見麵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跑嗎,嗯?我好傷心啊,Sherry~”
雪莉僵在那裏,眼瞳裏盡是恐懼,機械的轉過身來。
男人那黑色長衣的衣擺,在風的許願下鼓動著,與這裏的黑暗氣息倒是映襯,瘋狂、扭曲,而又陰暗,頹廢。正如他看見雪莉時,那顆跳動的心。
“琴酒,”雪莉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同時,看向琴酒手腕上滴滴作響的手環,“啊啦,不會剛見麵就看見你被渣蛋報體而望吧。”
琴酒不屑的笑笑:“哼,說我之前還是先看看你自己吧。”
雪莉看見自己手腕,這才注意到,她也有一個銀製的手環,正緊緊地貼在大動脈處。
不過緊接著,她又立馬發現,因為剛剛吃了藥恢複了成人模樣,還沒有換合適的衣物,就被琴酒發現了。現在她因身型變大而被撐的破破爛爛的小孩衣服,隻堪堪遮住隱私部位。
她……她這是被看光了?
雪莉的臉頰頓時紅的像要滴水,大喊:“變態!”
琴酒大步走過來。
“你要幹什麼!”雪莉瞪大眼睛滿是驚恐。
“別叫了,又不是沒看過。”見雪莉還是用像防狼一樣的眼神盯著他,最終還是敗下陣來,無奈開口道:“好了,給你披件衣服,難道你還想讓別人看到你這副香豔的模樣嗎?”
說著,便自顧自的脫下風衣,露出裏麵的灰色襯衣,蓋住了雪莉美好的身軀,將她打橫抱起,像是已經預判到她要幹什麼了似的,咧嘴一笑:“別想著做無謂的掙紮了,雪莉,現在隻有我能‘保護’你。”
他喜歡這種她離不開他的感覺,無論以什麼形式。
最後這句話,雪莉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憤懣的想:老是這樣,被他吃的死死的,真是討厭。
可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到,但琴酒抱起她時,因來到陌生環境的恐懼的減小。
想著想著,雪莉越來越生氣,狠狠的撞了他一下,之後便將臉氣鼓鼓的埋進了琴酒堅實的胸膛。
嗯,一定不是她想念他胸肌的感覺了。
琴酒被撞了一下,不但不生氣,反而彎唇笑了笑,眼眸中露出一抹從不讓雪莉看見的偏執與溫柔。
雪莉在他懷裏悶悶的問:“這到底是在哪裏,是組織派你來查我了嗎?”
琴酒回答到:“讓你失望了,並不是。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雪莉知道他沒必要騙她,感到疑惑:“那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裏?”
“我當時在出任務,眼一黑,醒來就到這裏了。東西什麼都沒少,但手上多了這個手環。”
“所以你就用木倉想把它打下來。”
“是。”
雪莉毫不留情的開始嘲諷琴酒:“堂堂TK(top killer)也會被人算計?你不行了啊琴酒。”
突然一陣旋轉,雪莉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琴酒托起抵在牆上,一陣氣息逼來。
琴酒含著她的耳垂,低聲說:“你可以重新感受一下,再來判斷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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