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慎辭湊近,直勾勾盯著向十鳶看,“倒是姐姐,一個傭人,怎麼可能會有資格到這兒看電影?”
他雖戲謔著,可那雙眸子深不見底,讓向十鳶摸不清這個人的真實脾性。
他的氣息灑在向十鳶白嫩的臉上,癢得她別開頭。
祁慎辭勾著她的發絲,道:“我可沒見過像你這麼美的傭人。”
“我什麼時候說我是來看電影的了?”
“我是傭人,當然是過來打掃衛生的。”
祁慎辭看向那筆記本,眉梢挑了挑,“是嗎?”
向十鳶正過頭,淡然地看著他,“要不然呢?”
“是是是。”
祁慎辭眼底噙著笑意,“今晚,去我那兒拿項鏈好不好?”
莫名的。
感覺這氣氛有些曖昧。
兩個像偷情的一樣。
“晚上沒空。”
盡管向十鳶很想拿回項鏈,可晚上她被強製鎖在祁望的房間,哪兒也去不了。
“看來那東西對你也並沒有那麼重要。”
祁慎辭的眸光一暗,竟鬆開了向十鳶。
“那我回去就扔了它。”
“別!”
向十鳶拉住祁慎辭的袖口,“白天,白天我有空。”
“晚上不行,雲景山莊是不允許傭人隨意離開的。”
聽舅舅說,項鏈是她十五歲時,母親送給她的禮物。
是向十鳶活在這世上的唯一念想了。
她不能沒有它。
“求你千萬別扔,那項鏈對我真的很重要。”
向十鳶不明白,她僅僅與這男人才見過幾麵。
他為什麼要這麼糾纏她?
她不想與他有過多瓜葛,等拿到項鏈她得離這男人遠遠的。
祁慎辭沉默半晌,眼底是看不清的黑暗。
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好。”
“你可不能騙我。”
“怎麼會。”
說起謊來時,向十鳶臉色平淡如尋常。
外麵,傭人在敲門。
“向小姐,您可以出來了。”
“這裏麵我也打掃好了,馬上出來了。”
向十鳶扯了扯嘴角,尬笑,“我新來的,有些還不知道我名字。”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出了私人電影院。
裏麵
祁慎辭在原地站了好久。
他垂眸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神色凝重。
其實人啊。
越在意某樣東西,越容易說謊。
-
晚上向十鳶必須在祁望的房間睡。
讓她單純地和祁望睡可以。
可讓她和一個植物人做,絕對不行!
這潑天的榮華富貴,她接不住了。
祁夫人為了讓她懷上孩子也煞費苦心,把房間裏一切能睡的東西都搬走了,隻剩祁望那張床。
向十鳶可不會委屈自己。
有床睡,她才不會睡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她躺在了床的另一邊。
“打擾了。”
“反正你也沒看見,等你醒來後,依舊是個純潔男人。”
“你的清白我來守護。”
-
和祁望同睡了幾晚後,吳媽開始對向十鳶旁敲側擊。
“向小姐,這幾晚和大少爺相處得怎麼樣?”
“有沒有進一步的深入交流?”
向十鳶沒說話,默默扒飯。
原來世上還有種死法,叫社死。
就比如現在的向十鳶。
而吳媽卻以為向十鳶害羞,又說:“沒關係的向小姐,你單純沒有經過事,我會向夫人請示,去請一位這方麵的專家為向小姐你現場指導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