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非相從地上慢慢站立起身，一步一步向楊蘇的位置走去。每隨著他前進一步，身上的氣勢越盛。
“好了，我們走吧。”楊煥轉身，說道：“等幾個時辰再過來就好了。”
那幾人有些遲疑，：“少爺，我們不等他嗎？”
“沒必要，戴上儺祖麵具的下場隻有一個，就是死。而楊蘇也不見得能夠贏過他，但一定有手段和他有來有回。不然他怎麼把麵具煉入這小子體內。我們隻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就好了。”楊煥打了個哈欠，道。
“這些年楊家做了多少實驗，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戴上祖麵的人是什麼下場。”
那些人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怕的記憶，紛紛沉默。
楊煥吩咐道：“好了，去找楊蘇真正盜走的那件東西吧，不知道他藏在哪裏了。”
“是！”
楊煥看著方非相的身體緩緩升起，背後浮現出龐大而又模糊不清的儺祖身影，默然不語。
“我騙了你，根本沒人能控製住戴上祖麵的自己，而且我根本不會協助你。”楊煥自言自語，神情漠然。
“楊蘇獻祭換來的力量不是現在的我能夠抗衡的，我是楊家嬌生慣養的少爺，我來這的目的本來就是找回那樣東西，如果可以的話，再搞死楊蘇。”
“我沒必要為了你，或者是這個小到不能再小的鎮子去搏命。”
楊煥轉身，徑直走開。
......
方非相此刻感覺自己身體中每塊肌肉都在跳動，嘶吼。自己血管裏似乎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滾滾大江。
“這就是鬼神的力量嗎？”方非相喃喃。抬頭看向天空中還在源源不斷吸納黑氣的楊蘇，此時的楊蘇，背後的神明虛影幾乎要實體化。
他口中發出意義莫名的囈語，冥冥之中，方非相像是看到有諸多鬼影在他身旁環繞。
“喬伯......”
方非相低語，隻是心念一動，身體就升騰起來，來到楊蘇的對麵。
楊蘇顯然自己的意識還很清醒，見到方非相飛上來後不驚反喜。
“我就知道你會戴上它的。楊家那群人怎麼會為了一個鎮子拚命呢。而你不一樣，你是這個小鎮土生土長的居民。就算你對那些人再厭惡，你也不能否認他們是你生活的一部分。”
楊蘇的聲音開始越發扭曲，他桀桀笑道：“更何況，還有你的喬伯呢。”
方非相沉默不語，而後猛然一拳轟向楊蘇，空氣炸響，楊蘇背後的虛影先動了起來，巨大的神像和方非相碰撞在一起，方非相悶哼一聲，倒飛出去。
“你的力量還不夠。楊煥讓你戴上這個麵具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因為他知道，我一定有辦法解決戴著儺麵的你。”
楊蘇越發得意，：“獻祭已經完成了，你阻止不了這一切。”
方非相低頭，他戴上麵具後視力似乎也得到了強化，一眼望去，小鎮上屍橫片野，被楊蘇用來獻祭的小鎮居民一個個癱倒在地，在方非相的感知中，他們早已經失去了生命。
“再等片刻，雄伯就能感知到這股祭祀的力量降臨在我身上，到那個時候，你的身體，就徹底屬於我了。”楊蘇仰頭，背後的神像徹底成型。
方非相感覺到一股不屬於這個世間的氣息撲麵而來，“這就是真正的鬼神嗎？”
“這就是真正的鬼神嗎？”遠處，楊煥像是察覺到什麼，猛然回頭，自語道。
“怎麼了楊少？”一旁有人問道。
楊煥擺擺手，道：“沒事，找到那個東西沒有？”
“找到了，在一個密封的盒子裏麵，上麵有儺術，我們不敢貿然打開。”
“那你們怎麼確定家主讓找的是這個東西？”楊煥扶額。
“家主走的時候給了我們一個碎片，這個碎片靠近這件東西的時候會有反應。”
“你們怎麼不早點給我說？”
“楊少你也沒問啊。”
......
降臨來的儺神雄伯長歎一口氣，隨意的扭動了一下身軀，看向了方非相。
“他獻祭過來的生靈足夠我現神半個時辰，所以他的目標應該就是你了。”
雄伯的聲音嘶啞，有老人的滄桑，有壯漢的敦厚，有少女的清脆，又有孩童的爛漫。聽的方非相一個愣神。
雄伯隻是輕輕一揮手，方非相就感覺到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巨力猛砸在他的胸口，方非相差點沒辦法在空中穩住身形，連連後退。
“你太弱了。”
雄伯眼中沒有輕蔑，隻有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