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切爾諾伯格某處。

一身著古樸長袍,麵容極其蒼老的老人站在街道上的一個木箱上。

周圍的難民紛紛湊過來圍觀,即使是混亂無序的難民,也會有這種有序的時候。

他們能有這種有序的體現,還得是依托於正在箱子上的那位老人。

這名神秘的老人在昨天就來到了這,並向這些難民們分發食物,難民們起初懷有戒備的心。

但是在饑餓的壓迫之下,他們接受了這老人的食物,然後就是麵前的這個局麵。

“同胞們!聽我說,你們甘願像這樣子窩囊的活下去嗎?死去的親人,同族,同胞,朋友,都將被烏薩斯用一把烈火燒的灰都不剩,而你們的存續,對於他們而言,不過是隨手可以碾死的螞蚱……”老人的發言有點偏向極端,但這也是大部分起義的領導人會用到的口號,通過仇恨,激起人們的鬥爭心理,這種想法起初應該是好的,但如果在裏麵在添上幾筆,讓仇恨的對象變成了本應該是受害者的所有人,那這種仇恨就是轉移矛盾的一種。

這種手法極其惡毒,普通人在不清楚對方底細的情況下,如果相信了對方的說辭,就可能一步又一步的邁向深淵。

……

“喂……,伊格諾夫,有沒有感覺他們怪怪的?”在這一處偏僻的角落,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幾個打扮著裝一致的人,悄悄在這探頭。

“不一定,那些軍警應該都已經撤離了,我們也並沒有下殺手,他們應該不會實施這種自殺式攻擊吧……”被稱作伊格諾夫的男人有些不確定的說著。

破爛的穿著,沒有任何希望的眼神,被隨便說幾句話就能挑動的複仇情緒, 這幾個因素如果隻是從其中拎一個出來的話,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如果加在一起的話,一個完美的自殺式襲擊工具就完成了。

“那要不要通知他們對這些人警戒?”剛剛挑起這話題的人問道。

“再觀察一會,反正待會烏薩斯那邊又要派人過來談,如果這時候出了什麼事,那隻能是有人想挑起我們這邊的爭端。”伊格諾夫眯起眼睛思考了起來。

……

“所以各位!這座城市的人,是怎麼對待你們的?蔑視?嘲諷?驅逐?亦或是趕盡殺絕?!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活下去,在那些無名怒火中活下去,值得嗎?在座的各位有做錯什麼嗎?有做錯對不起其他人的事嗎?僅僅隻是因為感染了礦石病,就落得這樣的結局,還有那些人的冷漠和嘲諷,你們難道不覺得羞愧嗎?死去的親人,全因烏薩斯這腐爛到無法言喻的巨人,這座城市的人也有罪!”說著說著,那名站在木箱上的老人眼瞳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黑色。

周圍的氣氛也變得有些怪異起來,原本死氣沉沉的氛圍開始變得有些難以言喻。

幾百雙空洞的眼神,望著那名老人,在那空洞的眼神中,逐漸燃起了一團火,名為【複仇】的焰火,在這幾百人中,有人是因為感染者糾察隊而流落至此,有人是因為無良資本家的剝削,有的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在各種巧合之下,這幾百人落得這樣的下場的共同原因,竟然都是因為烏薩斯這腐朽不堪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