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來了,
漫山遍野的黃色小花開遍,
山風帶著暖暖的微笑,
是你,我的摯愛。
流淌在內心裏的是,
千年曆史裏被摧毀的古跡,
書畫清香著,
萬裏歸途渺茫。
如果那雙眼睛在暗夜裏,
看向千裏之外的漫天黃沙,
天空裏慘烈著的大雁,
何時能在雨中停歇。
你走後的所有土路,
都被喚作了塵埃,
離開了最美的南方,
那裏是愛你的方向。
春天,春天,
呼喚,呼喚,
你在哪裏?莫幹山?
鋥亮的皮鞋,
是死亡凝望著的步數,
皚皚的白雪,
洗禮著罪惡的折磨,
琴鍵上跳動著殘缺的手指,
心裏閃過舊年煙火。
木月嗬,大地悲歌,
在我心裏的音符,
是你永久的情歌。
夏天嗬,
我與你交錯,
在時空背麵附和,
挨著流星滑落的長河,
我不願意錯過,
在那遙遠的課堂上,
生生世世的挽歌。
月亮嗬,
輕輕撫摸,
異度空間的漂泊者,
我愛你嗬,
如同大海裏永恒的天色。
大西洋沒有阻隔,
沉默的生活,
他們所有的聖所,
是我心中掛念多年的你,
佛陀的眼淚,
流淌著風花雪月,
與你,和我,
此生緣起緣落。
秋風起,秋天來了,
陰暗的地牢裏,
你與鬼怪起舞,
我陷在光影裏,
淚滿衣襟。
高尚與卑劣,
隻是不同的名詞,
用來斬斷你,
不滅的心火。
跳動的字跡,
是清冷地明天,
落葉包裹著地層的腐敗,
浸潤在藍天下的,
是刻骨銘心的虛假,
也是天堂到不了的涅槃,
我與你,
在山巔舞蹈,
對麵的鼓點,
是正義的回聲,
是我們相愛的見證。
飄逝的衣冠,
在故土,在西域,在心尖,
愛我嗬,把我的自尊高掛,
燒毀世俗的樊籠,
在鄉下,在田間,在炊煙裏,
遠方,聲聲笛音,
吹奏出纏綿的不堪,
泥濘,泥濘。
高原的牧羊人,
積攢著片片楓葉,
天幕下,
與你傳遞著,
故園寧靜的相思。
你看,
河流結冰了,
凍僵了的是魚的夢幻,
世事的流連,
早晨的大霧彌漫著,
遠走的滄涼,
你聽,藝人在高唱,
洛林的憂傷,
細雨裏,
召喚,召喚
莫要停頓,
愛你嗬,望你忘記腳下,
塵封的心願裏,
早已空缺的人們,
已走遠。
你看,
那棵樹,
孤獨地站著,
風燭殘年,
大風呼嘯著,
殘酷的舞蹈,
折斷了細細的臂膀,
怎麼去原諒?
過路的紙屑,
飄散,飄散,
我與你,
道別,道別,
故園的雷雨,
潮濕了你的心,
我在冬天的傍晚,
織了一匹最美的霞,
放進你幹淨的魂,
在紐約的街頭,
留在畫板上,
青春裏永不過時的殘酷,
暮色裏,
回首著我,
梅花樹下,
愛你穿越千年。
簡寧默默地讀著這首小詩,淚如雨下。三十年了,那種思念如何能夠被取代?
人們都說,愛會消失,愛會轉移,但是人們沒有說,愛會跨越時空,跨越生死。
木月啊,我在故園裏等你,等你!
一天等不到,我就再等一天;一年等不到,我就再等一年,年年月月,我在這裏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