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溪深受感動,跪伏在地,叩首道:“王上隆恩,臣無以為報,必當竭盡所能,肝腦塗地,以報大王!”
“王叔請起,你我乃叔侄,私下間無需如此多禮。”
嬴政連忙上前將其扶起:“父王生前常與寡人提起,叔父乃有相邦之才,令我不可怠慢,待此事了,寡人欲以王叔為左丞相,希望王叔為寡人多多分擔國事。”
“臣惶恐。”
經過這麼一出,君臣之間再無隔閡,嬴政像是想起什麼,突然問道:“對了,韓國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嗎?隻是商議一下具體細節,按理說不應該這麼長時間沒消息吧?”
嬴溪這才想起的確有這麼回事,頗為尷尬道:“這個...臣近日忙於修渠,已有旬日未回府上,亦未曾關注此事,不過新鄭距鹹陽不過十幾日的光景,料想這兩天應該就有消息傳回來了。”
“如此甚好,此事還望王叔多多費心,當初夏太後和父王生前一再叮囑寡人要照看好阿衍,可寡人平日裏國事纏身,實在是騰不出手,所以...”
嬴溪當即保證道:“大王放心,臣這就派使者前去催促,一月之內,必有結果。”
今時不同往日,當初嬴溪隻是礙於嬴政的命令,這才安排使者前往韓國,如今趙衍從當初無所事事的公子一躍成為朝堂上冉冉升起的新星,再加上嬴政的提攜和信任,隻要他不自己作死,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未來大概率會是自己的接班人,再加上自己還欠他人情,更沒有耽擱的理由。
嬴溪甚至懷疑嬴政讓他做左丞相就是為了給趙衍未來鋪路,不過這些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就被他按下,不論如何,這對於老氏族來說都是好消息,他樂見其成。
“王叔一向辦事穩妥,寡人從未擔心,隻是阿衍即將遠行,時間上怕是...”
嬴政話還沒說完,門外甲士在門口大聲道:“稟大王,新鄭有急報!”
“傳!”
不多時,一個衣衫襤褸,麵色蒼白,臉上沾染著灰塵的人被帶進宮殿,對方剛進門便跪在地上,顫聲道:“大王、宗正大人,趙文大人,他、他被人殺了!”
“什麼?!”
別說贏溪,就連嬴政都有些目瞪口呆,原因無他,實在是這則消息或許誇張,以至於嬴政都覺得像是個玩笑。
韓國現在的處境能自保就該偷著樂了,還敢撩秦國虎須,莫不是韓王吃錯藥了?
韓國地處秦國東側,位於四戰之地,是七國中最為弱小的國家,不論是人口還是土地都小的可憐,要不是趙魏兩國需要他抵禦秦國施以援手,恐怕韓國早就從七國中除名了。
贏溪沉聲道:“你是何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速速如實說來。”
“稟大人,小人名為趙成,是趙文大人隨從,大約二十天前,小人跟隨趙文大人一同進入新鄭,本想次日覲見韓王商討婚嫁事宜,結、結果當晚趙大人便慘死於臥室之中。”
“二十天?這麼說豈不是你們剛到新鄭,趙文就被人殺了?那你為何今天才把消息傳回來?”
“趙文大人遇害後,韓王便派人包圍驛館,嚴禁驛館人員進出,說是為了保護我等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