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程亞也不抬頭。

她是想下午陳墨飛會帶她出去玩兒呢,可是他下午有事。於是那個想法在隻是想法的時候就已經夭折了。

下午陳墨飛回去了。程亞也自己回家。又是一個無聊的下午。程亞睡了一覺起來才兩點多一點。

於是就開始發呆。眼一瞥看見了放置在牆角的畫具。已經一年了她沒有動過那些畫具,不知道自己當初選擇畫畫而現在又把所有和畫畫有關的東西束之高閣是什麼意義。現在畫畫和她好想已經沒有關係。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務正業者,那麼上學有什麼意義呢?自己學的東西不是自己用的東西。可是還是要學的,程亞還是很堅信這一點。

看可能對於程亞來說成功是閑出來的。因為閑著沒事幹對她是一件太痛苦的事,找一點無心插柳的事,結果卻是柳成蔭。就像她以前實在是沒事可做,於是就看書。誰知道後來作文好的不行。可是那是以前的事了,現在寫東西這件事也是一樣的,都是閑的沒事做了。

她想一會兒去收拾了一下想畫畫了。很久都沒有動過畫筆了。現在不要說畫畫了就是拿筆也是問題。可是她還是把東西整理了一下。有些東西她還是沒有勇氣完全的放棄。就像畫畫,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不舍得放棄。

雞肋:食之無肉,棄之有味。

東西整理好之後,她看著自己的手。這雙手到底會幹什麼?

程亞看著自己的手,沒有美女的修長和細膩。指節有點粗大。感覺有點像男孩是手。這樣一雙手會做什麼呢?程亞感覺自己突然之間好像什麼都不會做了。

最後她還是笨拙的拿著畫筆總之紙上塗了大片顏料。藍色和紅色交織。她怎麼都畫不好,把顏色弄的很渾濁,紙上也是出現了自己沒有預料到的顏色。然後她看著自己的畫哭笑慢慢的在臉上泛濫。

她不會畫畫了。這是真的。

突然很想哭。是不是要用眼淚來祭奠一下自己已經不會做什麼了。還是要用眼淚把曾經發生現在沒有用處的東西流出?

電話響的時候程亞還是在發呆。不過她的電話鈴聲和震動一塊兒開,再加上現在很安靜要是還聽不見的話就是真有問題了。

“我不會畫畫了。”程亞一看是陳墨飛的電話號碼,不管陳墨飛說什麼自己就先說了這樣一句話。

“畫畫?”陳墨飛很不理解。她怎麼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恩!我不會畫畫了。”程亞也不解釋就是說自己不會畫畫了。

“你現在在家畫畫?”陳墨飛還是不能接受這樣沒頭沒腦的話。

“恩!”

“那你現在不會畫畫了?”

“恩!”

“我也不會畫畫啊,這很正常。”

“不正常,你不是學畫畫的。可是我學過。”程亞很委屈的樣子。

“好好好,我不是學畫畫的好了吧。”

陳墨飛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給她打電話幹什麼了,就被她莫名其妙的扯的迷路了。程亞好像就是有一點實在讓人太無法忍受——扯淡。你和她說著說著話,她突然冒出來一句毫不相幹的話,然後把一群人都扯的找不到回去的路。

“恩。”程亞好像對這個答案還可以接受。

“哎,對了。看你那裏又沒有一個U盤。我U盤不知道丟哪兒了。”

程亞把可視範圍都掃了一遍:“沒有啊。”

“你好好找找,那裏有我很重要的東西。”

程亞隻好站起來好好找了一下,終於是在床邊發現了U盤。

“哦。在我這裏呢。”

陳墨飛鬆了一口氣,要是那個小東西丟了自己可是白忙活好幾天了。

“那我現在過去取。”

“恩。你笨啊,你不會上午拿走啊?”

也不知道是誰笨。反正程亞是挺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