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程亞抬頭看了看,還是笑著的。

然後陳墨飛就看著程亞玩泥巴,她也沒有再說要去翻螃蟹,好像壓根兒就忘了。

玩著玩著她想氣很久以前自己做的惡作劇來。她不動聲色的把別人塗的一臉都是粉筆。她看著陳墨飛得意的笑了一下。

要知道陳墨飛如果看見她這樣的眼睛是一定會有防範的,隻是可惜啊他沒有看見。都說不知者不為罪。有時候就是因為一個不為罪的不知使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哎呀!這就是人類理論的悲哀。

“陳墨飛!”

“恩!怎麼?”

程亞走到水邊洗了洗手,陳墨飛沒有看見的時候程亞捧了一捧水回來了。

二十一

很多東西是我們永遠都無法忘記的。隻是不知道這些記憶對我們是痛苦還是幸福。而痛苦和幸福終究是個人的事。有些同樣的事,在不同的人身上也許就是不一樣的。

——好了

陳墨飛以為程亞洗了手就走人,於是已經轉過身打算走了。卻感覺身後沒有什麼動靜。於是回頭看見程亞還是在那裏蹲著。

“怎麼?不走?”陳墨飛回頭看著還在那裏蹲著的程亞。

“我又沒有說走啊。”程亞繼續玩。

陳墨飛又哭笑不得了。現在很多時候他是沒有辦法的。程亞也許是這樣習慣了。從小她就是這樣的把男孩氣的要死。

她把石頭一個一個排在一起,竟然蓋起堡壘了。

陳墨飛隻好又回來找個地方坐了下來。他也不顧及什麼風度和幹淨了。這樣折騰下來實在是把他累的不行。他看著程亞玩的不亦樂乎心裏好笑,想自己為什麼會這樣陪一個人玩兒。一時間也忘記了麵子之類的東西。

程亞玩兒了一會兒已經是滿手的泥巴了,她小心的把石頭一個一個的磊在一起,然後再把它推到。陳墨飛是沒有看見她這樣,要是看見了就不知道又多不理解了。其實程亞自己也不理解,但是如果不推到的話她就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磊了。

“你餓不餓?”陳墨飛見河堤上的人越來越少,看了一下表竟然快11點了,而兩個人都是沒有吃早飯。

“恩?”程亞抬頭看著他,又想了一下:“餓!”說完又低下頭玩泥巴。

“咱去吃飯吧?”陳墨飛已經站了起來。

“恩。”程亞呀站了起來。

她走到陳墨飛跟前的時候突然看著陳墨飛不動了。

“你幹什麼?”陳墨飛很是不理解她那樣的眼睛。

“別動!”程亞很認真的看著陳墨飛。

“怎麼了?”陳墨飛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也站著不動。

程亞就小心的用沾滿泥巴的手,在他臉上慢慢的塗起泥巴來了。一直到這個時候陳墨飛還是不知程亞在幹嗎,隻是感覺臉上有點涼……。

臉上有點涼?

程亞洗手了沒?

陳墨飛這才反應過來,無奈程亞已經笑著逃跑了。

“哈哈,上當了吧!”程亞滿手泥巴做著鬼臉。

“你別跑。”陳墨飛一摸臉上,死的心都有了。

一個男人被小女孩塗的一臉都是泥巴是什麼感覺?麵子都沒有地方放的。

“不跑幹嗎?”程亞一邊跑一邊回頭。

陳墨飛不知道程亞那短短的腿竟然會跑的怎麼快,自己一時間竟然追不上。

程亞邊跑,邊回頭笑。看見陳墨飛追的緊了跑快點。她太慶幸自己小的時候在亂石灘上跑的習慣了。要不是這裏地形亂七八糟陳墨飛早據追上她了。

陳墨飛自然是吃力了。他穿著皮鞋和工作裝,就是一般跑著都費勁兒,更別說是在這種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