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罕收起失落,麵帶笑意的問道:“安然休息了嗎?”
戰正想回答,突然後背傳來了酥癢的觸感。
季安然在他的後背寫下了:讓他走。
戰的眼底閃過幽光,他麵對言罕時,神情更加冷淡了幾分,“早就休息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
他說完就要關門,言罕眼尖瞬間用抵住了門。
戰的眼底閃過冷色,“何意?”
言罕連忙後撤一步,飽含歉意的說道:“抱歉,無心打擾,我隻是來送個藥,這個藥對除傷疤很管用。”
戰身後的季安然抿著唇,片刻後在戰的後背寫到:不要。
酥癢的感覺像小貓在撓心口,戰眼底的幽光更加明顯起來,“不用,我的主不需要。”
話音剛落,他直接重重的關上門。
關門的聲音太大,連同他身後的季安然也一驚。
門外的言罕站了一會兒後便轉身離開了。
季安然則是站在門內抿唇不說話。
戰轉身看到季安然眼底的傷感,他一瞬間不知所措起來,“主是我說錯了嗎?”
季安然抬眸一笑,“你做的沒有錯,別多想。我隻是……”她看了看緊閉的門,“隻是為提前的告別而感到不開心。”
礙於身份,她必須提前遠離言罕。
隻有這樣,她後續做的任何錯事,才不會牽扯到他。
戰不懂安慰人,他抿著唇欲言又止,愣了半晌才說出口,“他是言國皇子,他自己可以保護好自己。主,我們還是進屋吃東西吧。”
季安然收回了目光,笑著回應戰,“進屋吧。”
言罕目前已經可以自保,隻是她走後,他便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了。
季安然走在前麵,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回頭對視著戰清涼的眼睛,“戰,這個世界上的動物,除了鵡鷹可以說話以外,還有其他的動物可以說話嗎?”
她想要送言罕一隻可以傾訴的“對象”,這樣他便不會孤獨了。
戰思索了半晌,卻搖了搖頭,“沒有。”
季安然眼底閃過一絲失落,她不放棄的接著問道:“鵡鷹難求嗎?一隻鵡鷹是不是要很多錢?”
戰耐心的回複她的問題,“主的錢是足夠的,但鵡鷹在西域,一隻難求。”
季安然瞬間耷拉下肩膀,悶悶不樂的轉身,連同肚子帶來的饑餓感也被失望消磨殆盡。
戰看著主漸行漸遠的背影抿緊了唇。
其實還有一個快速得到鵡鷹的辦法,那便是去找隱閣。
但他並不想告訴主這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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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淩屋
藏匿在季安然身側的隱士顯身在房間內,他恭敬的半跪下來,把聽到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主,四皇子想要一隻鵡鷹。”
白淩並沒有休息,他一直都在等季安然練完。
此時的他坐在書桌邊安靜的看著情報,聽到了隱士的回報後,他輕輕的挑眉,“鵡鷹?”
“是,四皇子在打探鵡鷹。看樣子,是很想要。”
白淩放下了手中的紙張,思索了半晌後開口道:“把影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