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換了一頁紙繼續寫著,語氣中帶著一絲清冷:“讓那個人在外麵多等會兒。”
影雖然不知道為何,但沒有多問,他安靜的磨著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空白的紙寫滿了一張又一張。
大約半個時辰後,白淩放下了筆。
看著紙上的字,他蹙起了眉。
心思不在這,寫的字也是亂的。
白淩將手裏的紙全部擰成一團,隨後丟棄在一邊,他淡淡的開口道:“讓那個人進來吧。”
影看著被擰成一團的紙,點了點頭,準備離開時白淩再一次吩咐道。
“你去看看安然測出武力值了沒有。”
“是。”
片刻後
一位大白天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進入到書房內。
風帽擋住了男子大半張臉,他快步的走到書房的中央,雙手互握伸到胸口前行了一個中規中矩的見麵禮。
白淩淡然的坐在那,他並沒有回敬禮節,而是伸出修長的指尖不輕不重的敲著桌麵。
男子將頭微抬,風帽裏的臉露出了一個嘴唇。
隻聽聞男子說道:“淩將軍,我們做不一筆交易如何?”
白淩修長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敲擊桌麵,墨黑的眼眸深不見底,他嘴角含著笑意,聲音卻十分冷傲。
“二皇子,沒人教過你。跟人談條件之前,要把臉露出來嗎?”
男子微愣,片刻後伸手將風帽拿開。
隨著帽子落下,麵容袒露無疑。
興許是因為剛剛在外麵等了太久,男子額頭有些許汗珠。
他問道:“你是從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來人正是言國二皇子言載。
白淩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淡淡的掃視了一眼旁邊的椅子。
示意言載坐下。
言載也不推脫,坐下後兩人開始了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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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國後宮
男子一身白袍步入花園,純白麵具籠罩全臉,白發披在肩後,步伐不緊不慢。
然止僅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她白皙的手擺了擺,跟在男子身後的嬤嬤點頭便離開。
偌大的花園隻剩下兩人。
然止麵紗遮容,一雙鳳眼清冷如玉,她眼眸中帶著戒備,聲音也跟著清冷起來:“國師,一炷香的時間並不長,有什麼話,盡快講。”
葉文舟抱拳行了一禮,隨後他慢條斯理的說著:“然妃需要寫一封信給四皇子。”
然止蹙眉反問道:“國師是何用意?”
“這關乎四皇子是否能安全回來,還請然妃寫一封信給四皇子。”
葉文舟不卑不亢的將頭微低,聲音透過麵具有一些空靈感。
然止思索片刻後,抿著的唇緩緩開口:“要寫什麼內容?”
“十八日後言皇的生辰所發生的事。”
然止袖中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她盯著葉文舟純白的麵具看了許久,鳳眼中的冷意逐漸明顯起來,她側過身不再看著那副麵具。
“一炷香的時間到了,國師請回吧。”
然止下達了逐客令。
葉文舟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他剛走幾步就停了下來。
他並沒有回頭,隻是淡淡的說著:
“不要讓隱閣送信,讓死士把信送到戰的手上。”
話已經帶到,他該離開了。
然止望著麵前的藥草,無言的拿起澆壺接著澆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