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第一句就是髒話,罵的是寫進小說的謝川延。
她記憶紊亂,潛意識認為自己處在小說世界,是個惡毒女配,強占了白月光的幸福,而謝川延的角色就是深情渣男。
言嬌嬌說完,垂著頭,眼神小心翼翼的瞥向男人,謝川延不言,病房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言嬌嬌想到這幾個月也把他折騰的不輕,主動服軟,扯著他的袖子晃,“這也不能怪我呀,對不對?”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劇情?”
“我以為自己在小說世界,最獨特的那個,有了上帝視角就可以優先掌握劇情,不讓自己落到葬身荒野的地步,告訴了你,萬一你為了小青梅率先把我解決掉怎麼辦?”
“當時以為自己牛逼轟轟的,現在才發現就是個小趴菜。”
她癟嘴,頭發被大掌揉亂,聽見男人啞聲道:“蠢。”
言嬌嬌抬頭,不服氣的仰著脖子,小嗓音哼唧的,“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這種事心裏罵就好了,說出來她不要麵子的嗎!
謝川延指腹在她腰肢摩挲,低聲附和著,“嗯,我老婆最蠢。”
“……”
你快沒老婆了!
凝視著女孩氣炸的小模樣,他輕笑,撫摸她的臉頰,將所有情緒都宣泄在綿長的吻中,柔軟的腰肢僵了幾秒,手自主環在他的脖頸。
吻的很重,女孩的頭向後傾,優美白嫩的天鵝頸顫顫的,流露出不堪一擊的脆弱。
他們抵死纏綿,墜落情欲。
謝川延唇邊的青茬紮臉,弄的她唇邊都是紅印,言嬌嬌大口喘氣,如洪澇的魚兒,浸泡在雨水憋紅了臉。
唇邊流出絲縷銀光,男人伸手擦拭,還想繼續,言嬌嬌擋住,由衷佩服男人的持久。
“紮臉。”
她指著他未修理的胡茬,荷爾蒙氣味濃鬱,尤其是衣領被她拽亂,眼眸迷離猩紅,浪蕩之氣惹得她心跳加快。
她感到某處炙熱,坐在腿上不自在的挪開,怕被餓狼撕咬。
想下去又被圈住。
“你自己去洗手間…清理一下…”
女孩翁聲埋住臉,咬住下唇,睫羽顫巍巍的扇動。
他悶笑,見她害羞成這樣,胸腔發出震動,親吻她耳廓,“回來繼續?”
“不要。”
言嬌嬌咬緊牙關,阻止他作亂的手,捶了下,喊著,“你快走開。”
謝川延去洗手間將胡茬清理幹淨,順帶洗了個澡,換的家居服,拿毛巾擦拭發尾,邁步的調慵懶,水珠盈盈掛在發梢沒入臂沿。
言嬌嬌見他出來,從沙發上跳下,將懷裏抱的吹風機插好電,朝他招手,“過來。”
謝川延將毛巾搭在肩膀,似乎明白她要做什麼,直接坐在地上,一雙大長腿曲疊,黑發被暖風撩過,女孩軟綿的手揉搓著,病房安靜的隻剩下吹風機的聲音。
柔柔的白熾燈光下,牆影,相互依偎的倆人甜蜜緊靠,見吹的差不多,言嬌嬌關掉吹風機。
捧住他的下巴,被吹幹的黑發往下耷拉,茂盛黝黑,她緩緩湊近,很輕的吻住他深情眼眸,“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