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豔陽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心裏念叨著“趙公子也變囉嗦了。”
一行人之後又一起用了晚膳,接著還一起欣賞完夜景。潘有度把他們送回客棧時仍十分不舍,直言說想在客棧的茶室裏再喝上一杯茶。
米豔陽倒是覺得乏了,便與他道別,隨即上樓走向自己的客房,心裏挺佩服潘有度呀,傍晚喝了咖啡,晚上還喝杯茶,難道今夜有特殊活動,要保持清醒嗎?
米豔陽打開房門時,悄悄地跟在其後的趙晨峯倏地溜了進去,動作之迅速把米豔陽嚇了一跳。
“你想嚇死姑奶奶我啊!”
“趕緊檢查床底、衣櫃和簾子後麵,”趙晨峯直接忽略麵帶不滿的米豔陽,動作一氣嗬成,“還有桌子下麵,不能讓葉旭陽那家夥有任何藏身的機會。”
米豔陽隻好輕歎一聲,站在門口處,看他“表演”!有那麼的一瞬間,他挺像一隻護犢的母牛……
“奇怪,竟然不在!以他那般陰險的性子,怎麼可能隻露個臉而不動手腳呢?”趙晨峯擔心地說。
“你說肯定是你想多了!我們如此多人,他勢單力薄,哪敢對我下手啊?更何況現在我們還有潘家這靠山,哪怕才認識不久。”
趙晨峯再仔細看看四周,不對,他總覺得哪裏有點兒問題,卻又無法說得上。莫可名狀的擔憂之感讓他無所適從。
“幾個地方你都檢查過了,他沒在我的房間的,那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嗎?”米豔陽推著他的後背,要趕人了。
“那個,話說,我今晚能在此過夜嗎?”趙晨峯突然提出這個他自認為合理的請求,“我擔心那家夥夜裏爬窗上來,你瞧吧,這窗框有種年久失修的感覺。”
“肯定不能啊!你在此過夜算什麼啊!趕緊出去!”米豔陽推著他往門口方向走。
經過桌子旁邊的邊櫃時,她突然停下來,直直地盯著邊櫃上的那瓶鮮花,昨日客棧的小廝才給她換上的一束桔梗花和雞冠花,裏麵有且僅有一枝大紅雞冠花。
她臨出門前把那枝雞冠花重新插了一下,把它插到靠牆的那側。今天外出時還特地交代掌櫃的不要讓人進她的房間打掃。
可是現在,雞冠花的位置發生改變了,或者說整個花瓶被人擺動過,以至於雞冠花朝門口,而非牆。
“怎麼啦?”趙晨峯覺得米豔陽突然停下來,很是奇怪,便轉身問他。
“你看,地上有邊櫃被挪動的痕跡,木地板上把櫃腳活活地刮出道痕了。這肯定是新的痕跡,我們外出前仍未有。”趙晨峯順著她的手指之處細看一下,果然如此。
“有人進來過……”米豔陽瞬間覺得一陣拔涼拔涼的感覺襲擊她的全身,頭皮都發麻了。
“哢嚓,哢嚓,”突然從頭頂上傳來一陣聲音。
米豔陽和趙晨峯不約而同地抬頭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