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趙晨峯臉色陰沉,緊閉嘴唇,雙眸愈發陰冷,氣勢懾人。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生人勿近”的信號。
黃蘇梅見狀就先保持怔默,畢竟來日方長,總能融化他這顆冰冷的心。
轉眼的工夫,趙家的馬車已經趕上席家和米家的馬車了,放慢了車速跟在他們後麵。
馬車逐漸行至坑頭村,車夫們在村口旁的空地上停下來,各位公子小姐需要徒步進村。
車才停好,黃蘇梅就迫不及待地飛奔去找米豔陽,得抓緊時間繼續模仿!
穿越過來後一直犯睡病的米豔陽仍不想起來,頭枕席公子的腿上可是睡得特別香。
“陽兒,到了,來,起來吧。”席衛延的聲音很輕緩,低聲中略帶淡淡的鼻音,蘊含著濃濃的溺愛。
“再睡一會,一小會兒。”米豔陽先是努力地睜開惺忪的睡眼,接著又緊閉起來。
“再不起來,我可是要親你了。”席衛延看著她那微翹朱唇,又忍不住俯下身去,把自個兒的唇印上去,軟糯適中,讓他欲罷不能。
“豔陽姐姐!”黃蘇梅這陣急速的喊聲絲毫不影響她掀起簾子的速度,映入眼簾的確是這般親昵的場麵。
她立刻放下簾子,急速跑回她的馬車旁,喘著氣,像是受到驚嚇,
“你怎麼啦?”趙晨峯驚愕地問。
“我打斷了席哥哥和豔陽姐的親吻,會不會被滅口啊?”黃蘇梅突然覺得麵紅耳赤,畢竟是閨閣女子。
趙晨峯聽到後心一揪,拳頭不由自主地握緊。
正在此時,米豔陽也被親醒了,坐起身來,伸了個大懶腰。為對席衛延表示感謝,主動地給他揉揉一雙已經被枕麻的大腿。
稍作休整後,幾位公子和小姐終於能進村莊了。
話說,過去幾十年,坑頭山出產的硯石質量跟硯縣的相比,從質地、色澤及硬度上都差許多,所以當地人曾認為坑頭硯石棄之可惜,留之無用。
直到八年前,遊子董伯其返鄉打算重振坑頭硯石雕刻工藝。他曾在外地從事硯石雕刻工作,練就了一身絕技,卻到一把年齡也未能大富大貴。
想著手上還有幾個銀子,趕緊回鄉下,輔導一下村莊裏的小夥子,幫助他們提高雕刻手藝。
就這樣,幾乎各家各戶都在自己門前擺放一張破舊但結實的手工四方桌和一把用不規則的木板釘起來的板凳,桌麵上放上幾個刻刀即可幹起硯台雕刻的活來。
村莊裏的鐵匠也學著董伯其那般做起善事來,打製硯台雕刻刀一律半價。但雕刻刀的工藝比較複雜,所以半價後的價格也隻能說是在可接受範圍。
不過,就這樣在各方支援下,坑頭村的硯台製作遍地開花,各家各戶做好硯台後由董伯其找好渠道賣出去。
董伯其也算是個老實人,這坑頭村的硯台買賣竟然成了有中間商但不掙差價,村民多賣錢,買家少花錢。董伯其為家長長子,現在也成了村中的帶頭人!
“董大真是個大善人!”
“董大的雕刻硯台技術無人能及。”
“董大讓我們坑頭村遠近聞名。”
倘若不是因為穿去清朝,米豔陽還真以為自己將要見到的董大是董庭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