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靜候席衛延消息之時,米豔陽找米老爺和哥哥們商量對策。在那個時代,讓閨女插手生意之事,家裏的爹爹究竟要下多大的決心和勇氣才好麵對外界的輿論。
米豔陽與米老爺相處越久就越佩服這位“爹爹”,是他給了自己一個鍛煉的機會,讓自己把“前世所學”再抖出來用用。
“爹爹安好,大哥哥、二哥哥好,”米豔陽慢慢地已學會了跟大家問安,畢竟禮多人不怪。
她跟大家說席衛延幫忙跑一趟府衙,爭取打聽清楚報官者為何人。
隱隱地覺得報官者的身份也不容小覷,不然的話也不會貿貿然地找遠近聞名的百年好店米家下手。
“陽兒啊,你最近也辛苦了,哥哥們也不願看著你這般勞累,也想替你分擔。”大哥哥覺得米家的事總要麻煩席衛延,也覺得十分過意不去。
“沒事的大哥哥,”米豔陽笑著說,“看吧,這回跑府衙的還是衛延哥哥,豔陽倒沒有出什麼力。”
大家都在苦笑,是啊,米家的問題自己似乎無法解決,經常麻煩席衛延,也實在有點兒離譜。
米老爺是有苦說不出啊,兩個兒子跟一同在自己創辦的米學堂裏求學。
人家席公子已能獨當一麵,就連上了一陣子學的自家幺女也成材了,我們這兩個兒子仍默默無聞,遇事時畏畏縮縮。
就像這一回吧,米老爺突然病倒,事實上現在仍未恢複,動作還是受限的,可是沒辦法啊,兩個兒子一時半會兒是無法守住米家基業啊。
米老爺也覺得慶幸,還好在過去那麼多年,自己從未刻薄過自己的三姨娘這對母女。現在開口想讓豔陽帶著哥哥們去處理問題,應該問題不大。
米豔陽也是個明白人,她微笑著說:“不過呢,陽兒覺得啊,這次的風波如若能跟哥哥們一起處理,肯定能得到很好的平息。”
米豔陽是個明白人,自己與席衛延已有婚約,也就是說出嫁隻是早晚的事,總不能嫁人後也跑回娘家幫忙處理生意吧?
再說了,真有那時候,也許她樂意,她爹和哥哥們都不願意!
正當他們幾個忙著討論之時,席衛延匆匆趕到廳堂,並跟他們說清楚在府衙裏打聽到的一些消息。
“是西城首富黃家的小廝們去告的狀。”
“西城黃家?”
“西城首富?”
“西城首富黃家的小廝?”米豔陽輕皺眉頭問,“爹,我們米家可曾與黃家結怨呢?跟他家小廝結怨?”
大家都表示否定。
黃家小廝竟然敢跨縣來找米家麻煩,這般狀告也確實讓人費解。誰給那小廝豹子膽?
再說了,一個小廝竟然一次性在米家店鋪買了好幾個名貴硯台,哪怕是西城首富家的小廝,工錢得有多高才能有這般豪氣!
米豔陽把自己的分析詳細地跟大家講了一遍,並迅速地得出兩種猜測:
第一個可能,要麼就是這個小廝平日裏中飽私囊,利用某種手段獲取不法收入,說不定隻是想敲詐勒索米家,屬於個人對米家的“挑戰”。
另一個可能,這次小廝狀告米家肯定是得到黃家主子們的點頭,也就是說,黃家給米家找麻煩,一下子上升到兩大家族的“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