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相互鬥嘴的兩個人一下子變得沉默不語,確實有點難受,馬車內的氣氛十分低沉。
“相聞大理城裏有個偌大的內陸海,海裏長著一種根莖長在水裏,花朵卻隨波逐流,就像楊花那樣隨風飄揚,故被大家取名為水性楊花。”
趙晨峯這麼一說,也許古時不少女子不明白,可是米豔陽不是古代的女子啊。
“這種水性楊花名字叫海菜花,對其生長的環境要求十分高。簡單的說,倘若水質不好,不夠潔淨,這種花無法長得好。不明白?也就是說,倘若環境不好,這花就會寧願不活了。”
米豔陽可不是古代那種逆來順受的女子,這種指桑罵槐的話傷不了她。
“巧言令色!”趙晨峯雖嘴巴上這麼說,然而心裏越發覺得這小姐越來越不像傳聞中的米五小姐。
“巧言令色?”米豔陽嘟了嘟,回狠了一句,“說不過我,你就承認嘛!”
“下次,不對,以後你若再敢冒險出來私會男子,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趙晨峯突然開口。
“冒險?私會?”米豔陽稍皺眉頭,葉旭陽啥時候被列為危險人物了?
“不然你以為呢?你一個閨閣女子這樣出來私會外男,合適嗎?”沉默了好一會的趙晨峯突然又恢複火爆脾氣,“稍有不慎,你就落個不守婦道的惡名。”
“不守婦道?我不就見個朋友嗎!?”米豔陽也被氣炸了!這什麼破地方呀,男不婚女不嫁的見個麵還要人批準?
“小聲點!你是要全縣的人都知道你私會外男嗎?有點兒廉恥之心好嗎?你以後可是要嫁予我為妻的。”趙晨峯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米豔陽倒吸一口氣,不想再跟趙晨峯爭吵了,直接側著臉看著車外。熱鬧的大街上,滿是逛集市的人,這一家大小手牽手、孩子們手裏還拿著棉花糖!對!就是那一大朵雲朵似的糖!
還是平常老百姓們過得輕鬆啊,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無三從四德,無“之乎者也”。
“為何我想過個小日子就如此的難呢?好羨慕他們啊。”米豔陽邊看著邊嘀咕,“我有多久沒開開心心地逛過集市了?爺爺奶奶們現在可好啊?”
金色的陽光灑落在米豔陽的發梢上,微風一吹,發梢隨風飄動,甚是迷人。
“若虎,把車靠邊!”趙晨峯忽然吼了一下若虎。
兩人不寒而栗地立刻叫停馬車,並靠邊。趙晨峯示意米豔陽下車。
“若虎,你也不用跟來!”趙晨峯突然板著臉甩下了一句話,而若虎打心底替米五小姐擔心。
米豔陽就這樣被趙晨峯半拖著走了,朝著集市走去。
雖說趙家和米家都為縣上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而趙家公子趙晨峯和米家五小姐的準婚約也還沒最終定下來,再說了,縣上的人們大多都很少聽到關於米家五小姐的事,更別說見到她本人了。
這兩位極少在縣城上走動的年輕人大搖大擺地走在大街上,以前覺得討厭的集市突然變得有趣了。
“趙晨峯,你慢點兒,手弄疼我了!”米豔陽露出一副很難受的一樣,雙眼直盯著被趙晨峯緊握著的手腕。
趙晨峯很生氣,不是因為她的抱怨,而且越來越發現她的言行舉止都影響自己的思維,對她貌似越來越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