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龍之覺醒(1 / 3)

一個久遠的年代,一望無際的古戰場。

狂風怒號,暴雨傾盆,日月無光。

殺戮,瘋狂的殺戮

殘肢斷臂四處飛舞,血肉腦漿一片模糊,周圍都是屍體,一個渾身甲胄,兩眼凶光四射,身高九尺,四肢如同樹幹般粗壯的戰士舉起手中的長刀大聲獰笑道:

“龍神!誰說魔不如神,普天之下,誰能擋我,戰神蚩尤是不敗的!這天下是我蚩尤的!哈哈!”他一步步走向身穿金甲,頭戴龍盔,雖渾身是傷卻依然如山嶽般挺立的黃帝。他身兼人與龍的特質,正是他,第一個修成了龍神。

黃帝怒喝道:

“帝位不足惜!可你殘暴不仁,我能容你,天道豈能容你!”一聲龍吟,黃帝高舉黃金長劍高聲吟唱道:

“吾以吾命,願天佑吾華夏不受異族**!龍神正義之光!”

一條金龍破體而出,直沒蒼穹,刹那間,天空突然裂開,一道金光猛劈而下,風雷擎電般破入蚩尤的胸甲,貫穿了他的心髒。

“轟!”

震耳欲聾的雷聲這才響起!

“黃帝必勝!華夏萬歲!”剩餘不多的戰士爆發出震天的呐喊!

黃帝艱難的站起身,舉劍高呼道:“將蚩尤的身體拖往天之崖,海之角,我黃帝以龍的名義宣誓,蚩尤之身,永不複合!”

與此同時,蚩尤已被斬落的頭顱睜開雙目狂笑著喊道:

“我一定會回來的!”

數年後,功力深厚的黃帝終因失去龍神而歸西,臨死前,他參透天機,大喊道:

“舜!五百年後看你的了!”聲音響徹天地。

五百年後,九嶷山,龍神之傳人舜聽到先人的召喚,他喃喃自語道:

“娥皇、女英,原諒我吧,魔神蚩尤之魂不滅,我華夏後世危矣,為夫去也!”以身殉道,這是一種無奈更是必須擔負的責任,他在風雨之中大喊道:

“吾以吾命,願天佑吾華夏!龍神出竅!”隨著一道黃光閃起,一條金龍飛出舜的身體,龍神和他的元神已經和為一體,龍神等若他的元神,失去龍神意味著生命的終結。四周的大臣們無不落淚,隻有大禹臉上劃過一絲常人無法察覺的喜色,舜帝歸西。自此,世間隻有天子,再無真龍,禪讓製宣告終結。

湘水之邊,洞庭山上,娥皇女英扶竹而泣。

“舜!生生世世,隨你而去!”兩位絕代佳人同時投入湘水,空留灑滿淚斑的湘妃竹在風雨中搖曳。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隨,殉情,是最令人扼腕的愛情。自此,帝王之妻再無悲傷的殉情,隻有殘酷的殉葬!

黃光一閃而過,直射蒼茫天際,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之中。而舜帝與娥皇女英的真情也感動了龍神,隨之穿越了時空,延續他們未盡的情緣。

龍,是華夏的圖騰,是中華民族的守護神!

公元2007年夏

龍耀祖一個人漫步在街頭,林立的高樓將灰蒙蒙的天空割得支離破碎,喧囂的汽車鳴笛刺破耳膜,匆匆忙忙擦肩而過的人們都有著相同的臉。繁華的都市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沒有一點歸屬感,龍耀祖苦笑一聲,他還是不能習慣都市的生活。

不管怎麼抱怨,生活還要繼續,龍耀祖很輕鬆的走進聖淘沙夜總會,這裏是他勤工儉學的地方。走到二樓,他的幾個同事和一群小姐正天南地北的聊著天。一個看上去很魁梧的青年正說著葷段子,引得周圍的人哈哈大笑。他是這家夜總會的掛名保安,別人都叫他奎哥,據說他以前也算是黑道上的風雲人物,說他是保安,那是官方語言,行裏話就是看場子的。當然,這隻是為了防止有人鬧事的威懾力量,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出麵的。

龍耀祖對著他們點了點頭,走進更衣室麻利的換上了工作服。他一邊調整著耳機,一邊往外走,奎哥的段子還在繼續,他說道:

“一個少年買避孕套,老板很驚奇。少年說:我要送禮物給女朋友。老板問要不要包起來?他說:不用,這就是用來包禮物的。”笑聲之中,小姐阿秀拍了拍身邊的空座招呼道:

“小龍,來,坐姐姐旁邊。”

龍耀祖不客氣的坐在她身邊,另一邊的服務生阿傑說道:

“小龍,你給大家講一個吧。”嚴格的說起來,夜總會的男女服務生和小姐不算是同事,因為老板並不會給小姐發工資。小姐都是由媽咪帶來的,她們的收入就是約定俗成的小費。這種小費一般都有所謂的最低標準,一般的客人都會多給,絕不會少給,出來玩連這點規矩都不懂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本身不坐台的媽咪是要從小姐的消費中拿提成的。做得好的幾個媽咪聯起手來絕對可以捧紅一個場子,因為她們有著良好的人脈關係,隻要是她們預定的包間,她們都會按照一定的比例拿總消費額的提成。小姐和媽咪的收入絕對要比一般的白領高,當紅的小姐更不用提,這個行業其實是一個隱形的高收入行業,還用不著繳納個人所得稅。另一邊的小姐雯雯連忙擠在龍耀祖的身邊坐下說道:

“對對,小龍的段子最好笑了。”龍耀祖在聖淘沙是最受歡迎的人物之一,麵對熟悉的人的時候他還是很放得開的。不過他雖然表麵上吊兒郎當,做起事來還是中規中矩的,從來沒有和這些小姐發生過不正當的關係。倒不是說他看不起她們,小姐也分很多種的,聖淘沙的小姐還是坐“素台”的比較多,一般情況下不會出台,當然,也有不一般的情況,這年頭,錢是可以創造奇跡的。他不喜歡沒有太多感情積澱的愛yu,而且他和她們也沒有什麼共同的語言。處於兩女包夾之中的龍耀祖很自然的笑著說道:

“好,我來講一個吧。某男拿著女醫生所開的處方轉悠了半天又回來問那個女醫生:13超到底在哪?女醫生笑著回答:不是13超,是B超。男大怒道:靠!你的B也分得也太開了!”

“哈哈哈!”眾人大笑,這個時候,從樓下走上來兩個眉清目秀的女孩,一個叫淩雅,和龍耀祖是同校同學,她是這裏的“小妹”,也有叫“公主”的,和“小姐”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女服務員。另一個皮膚白皙細嫩,走路姿態優雅,衣著樸素大方,身材和容貌均堪稱精品。她叫柳絮兒,是清江音樂學院的學生,龍耀祖還知道她是這所一流音樂學府的校花之一,和龍耀祖所在的東方大學同處於清江大學城,【注:本書的大學名均為虛構,請不要對號入座】與其他人不同,她是這裏酒吧部的鋼琴手,收入比淩雅高出了不少,比龍耀祖多了更多。畢竟光顧這種帶有三陪性質的娛樂場所的顧客絕大多數是男性,淩雅的收入高於龍耀祖也不足為奇。

淩雅和柳絮兒從不參與他們的胡扯,她們向眾人點了點頭,向更衣室走去。

阿傑歎了一口氣之後說道:

“都是好女孩,可惜,加起來都快有三個月時間了,連她們的電話號碼都要不到。”柳絮兒從上個寒假就開始在聖淘沙打工,稍微老一點的員工都知道她。

奎哥拍了他一下說道:

“別人可是正經女孩,你小子少來這套。”他說完這話突然覺得有語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在座的小姐。一旁的雯雯攤了攤手,說道:

“沒事,習慣了。”有得必有失,做小姐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阿秀微微一笑之後說道:

“奎哥,沒關係啦,淩雅和絮兒確實是個好女孩呀,小龍,加把勁哦。”

龍耀祖苦笑,沾染了這一行的女孩沒幾個能潔身自愛的,以前聖淘沙當紅的小姐秦雪還是清江外語學院的學生呢,她一年前也是做“公主”的,不過淩雅和柳絮兒是乎不在此列,看著周圍人鼓勵的眼光,龍耀祖有些奇怪的說道:

“這又和我扯上關係了?”

這個時候,換好衣服之後的柳絮兒在遠處招呼道:

“小龍哥,你...能過來一下嗎?”

阿傑的鐵哥們小飛笑著說道:

“這怎麼不能和你扯上關係呢?”小飛和聖淘沙的一位小姐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龍耀祖和他不是一類人,他們是典型的點頭之交。不是龍耀祖清高,要讓他看著自己的女朋友坐台比殺了他還難受,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在這個物欲橫飛的社會,發生什麼意外的事情都不能算是意外。

龍耀祖打了個招呼,隨著柳絮兒來到轉角處,柳絮兒此刻換上了一件黑色的演出服,配上高跟鞋,完美的曲線一覽無遺。她好像剛洗過頭,淡淡的發絲幽香讓龍耀祖心曠神怡。

柳絮兒委婉的一笑,說道:

“小龍哥,明天就要開學了,今天是我和淩雅最後一天在這裏上班,聽說你也不會再一邊上學一邊打工了,是嗎?”這美麗清純的女孩的聲音也很好聽,讓人聽了格外舒服。

龍耀祖點了點頭說道:

“嗯,我已經大四了,也該為自己的未來打算了。”

柳絮兒低著頭說道:

“謝謝你,小龍哥,在學校就知道你了,東方大學法律係的高材生,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對我的照顧。”

龍耀祖看著柳絮兒說道:

“絮兒,聽哥一句話,如果寒假還要勤工儉學,不要再到這種地方來了,女孩子,名聲很重要的。”他這話簡直就是廢話,要不是有困難,哪個女孩子願意到這種地方打工。

柳絮兒抬起頭來,咬著嘴唇正視著龍耀祖說道:

“嗯,不會了,要不是因為你在這裏,我早就不想做下去了。小龍哥,聽說你和雪姐是那個,是嗎?”柳絮兒和淩雅即將念大三,比秦雪和龍耀祖低一級,一聲小龍哥叫得甜甜的,一直甜到龍耀祖的心裏。秦雪剛來的時候和龍耀祖走得很近,後來她選擇做了小姐,龍耀祖就再沒有和她來往過,人各有誌,他也不能勉強別人。再後來,她被官宦子弟李天成包養了,成了一隻金絲雀。當青春淪為一種資本的時候,清純就成了一種奢侈品,所以,龍耀祖不希望淩雅和柳絮兒在這個地方久留,也更不希望她們重蹈秦雪的覆轍。龍耀祖搖頭道:

“怎麼會呢?我隻是覺得有些惋惜罷了,不過這並不代表著我對她有其他想法。”

柳絮兒鬆開了緊捏了半天的小拳頭,將一張紙條遞給龍耀祖,輕聲說道: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龍耀祖將紙條收好放進自己的上衣口袋,說道:

“你換號碼了嗎?”

柳絮兒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啊。”

龍耀祖拿出手機來說道:

“你忘了嗎?我有你的號碼。”

柳絮兒羞紅著臉說道:

“可是你一次也沒打過,人家以為你忘記了,以後我們就難得見上一麵了,記得聯係我,好嗎?”龍耀祖微一點頭,這是一種暗示嗎?但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們之間是同事加同學的關係,相同的經曆和相近的年齡讓他們有很多共通的地方,惺惺相惜的感覺也讓他們分外珍惜眼前的友誼,這和愛情好像不是一回事,以自己的身份還是不要自作多情得好。這個時候,耳機裏傳來阿傑的聲音:

“小龍,老板叫你呢?”

很想和柳絮兒多呆一會兒的龍耀祖隻得無奈的說道:

“好,我就來。”他聳了聳肩膀對柳絮兒說道:

“對不起,我要失陪一會兒了。嗯,我會常聯係你的,到時候你不要嫌我煩就可以了,回頭見。”

柳絮兒淺淺一笑,說道:

“回頭見。”柳絮兒跟淩雅不一樣,淩雅一直刻意和龍耀祖保持距離,而龍耀祖也很少跟她說話。

聖淘沙夜總會的老板李娟是一個很有頭腦的女人,據說她在很久以前也是一個********,後來在某位富商的‘資助’下開了這間夜總會,生意越做越大,到如今,她已經是身家近千萬的富姐了。說說容易,個中的辛酸又豈是三言兩語所能描述的。

“邦邦邦!”敲門的聲音傳來,李娟連忙說道:

“請進!”

龍耀祖走進李娟的辦公室。這位三十多歲的女人有著成熟女人特有的風韻,也保養的很好,此刻她穿著一身黑色職業套裝,看上去有種別樣的誘惑。

龍耀祖十分害怕和這個女人單獨相處,他很公式化的說道:

“李總,您有事找我?”

李娟嫵媚的一笑,上前將龍耀祖肩頭的灰塵拍了拍說道:

“看你,娟姐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龍耀祖微一閃身,點點頭說道:

“當然可以,呃...要開檔了,我還有事情沒忙好呢。”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別理我,煩著呢。

李娟回到辦公桌拿出一個信封,交給龍耀祖說道:

“娟姐真舍不得你走,可是娟姐也不能耽誤你的前程,這是你的工資。”

龍耀祖將數也沒數就將信封收好,這一點他還是相信李娟的為人的。他說道:

“娟姐,那我先下去做事了。”言畢他就想溜,李娟幽幽的說道:

“小龍,你可以不用這麼辛苦的,這麼長時間了,你還不懂嗎?”

龍耀祖知道她在暗示自己,他說道:

“謝謝娟姐這些年來對我的照顧,小龍很感激。”打太極他也能算得上是高手。

李娟上前拉著龍耀祖的手嗔道:

“小滑頭,你那點鬼把戲少來了,多餘的話娟姐也不說了,你應該知道的,如果你覺得外麵風沙太大或是改變了主意,娟姐永遠歡迎你回來,做我的乖弟弟。”她這話說得似是而非,很難授人以柄,而當事人卻又清楚得很,確實是高明,不愧為風月場所的老手。

龍耀祖點了點頭,借機縮回手,說道:

“嗯,娟姐,再見。”說完,他迅速的轉身溜出了辦公室。李娟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這個大男孩真的很不錯,就是太不解風情了,不過她相信他遲早會來找自己的,一個窮山溝走出來的大學生,畢業後是很難在這個現代化的大都市裏站穩腳跟的,受點挫折自然就會學乖。想到這裏,她不自覺的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她拿起內線電話撥通號碼說道:

“阿傑,叫淩雅進來一下。”

龍耀祖剛一走下樓,就碰上了淩雅,龍耀祖禮節性的點了一下頭剛想走開,淩雅的聲音就在身後想起:

“龍同學,你...等一下,好嗎?”

“淩同學有事?”龍耀祖回頭問道。

淩雅尷尬的一笑,說道:

“我...你...在學校裏就當沒有遇到過我,好嗎?”

就這一句話,龍耀祖對這個女孩子的好感打上了一些折扣,她這句話多少有點不信任龍耀祖的味道。龍耀祖說道:

“放心,我不會的,沒其他的事的話,我先走了。”淩雅剛走,柳絮兒就過來對龍耀祖說道:

“小龍哥,淩雅說話就是這個樣子,你別生氣。”柳絮兒是乎對龍耀祖很關注,這也是很多人八卦的依據。

龍耀祖笑著說道:

“放心,我還不至於這麼小氣,再說,她也沒錯啊。”

“小龍哥最好了,嗬嗬。”柳絮兒轉身跑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龍耀祖突然感覺到有人在窺視自己,雖然他的異能隻在危急關頭才會出現,但他的體質和感知能力還是優於常人的。奎哥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說道:

“小龍,酒吧那邊來了一位美女客人,真是棒極了,絕對不比你的老情人秦雪差。”

龍耀祖掏出一根煙給奎哥滿臉堆笑的說道:

“奎哥,您饒了我吧,我和秦雪可真的沒什麼。”

奎哥一把將龍耀祖拉到角落裏語重心長的說道:

“小龍,不是哥說你,這年頭做人要善於把握機會,那老娘們你看不上,秦雪還能配不上你?她們可都是上位的捷徑,你哥我當初就是眼高於頂,錯過了機會,現在後悔了不是,你看這都是我這個過來人的切身......哎,你別走啊。”

不用龍耀祖打聽,聖淘沙所有的男人都在討論那位美女客人。龍耀祖聽他們說的天花亂墜,心裏也在奇怪,聖淘沙是帶有********服務性質的娛樂場所,酒吧部也不是常規泡吧的地方,一向都是男人的世界,一個美女,既不坐台也不打工單獨一個人跑這來幹什麼。

一番開檔工作做好之後,客人開始陸陸續續的進入,龍耀祖今天特地調班來到酒吧部,他想看看柳絮兒的最後演出,由於他平常的溝通到位,加上又是最後一天上班,他的同事們也沒多問,讓他成功串崗。

龍耀祖站在吧台旁邊,一塊巨大的透明玻璃將通往KTV的通道和酒吧隔開,從頂上淌下來的水流將整塊玻璃弄得煙雨蒙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姐們陸陸續續的發往包房,看來今天的上座率一如既往的高。獨特的設計讓她們的身影從玻璃上映照過來,朦朦朧朧的,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酒吧部的經理謝藝是一個娘娘腔兮兮的“美男”,他走過來使出一個蘭花指,用不男不女的腔調對龍耀祖說道:

“喲,小龍啊,你今天到這裏嗎?”在酒吧裏做事,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被人占便宜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很多人會刻意的裝扮成同誌、拉拉或者是玻璃(男女同性戀者的俗稱),因為畢竟在東方有這種嗜好的人鳳毛麟角,可以成為一種理所當然的擋箭牌。不過謝藝好像不是屬於這類人。

龍耀祖一陣肉麻,他連忙說道:

“是的啊,最後一天上班,當然要在謝經理的部門做事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不光適用於男人和女人,也適用於不男不女的人,謝藝聽了這話很是高興,他說道:

“你看七號台那位美眉多水靈,那皮膚比人家的好多了。”龍耀祖差點沒吐出來,好在那位美女向這邊揚了揚手,龍耀祖如獲大赦一般快步走了過去,這位美女絕對是高端出口型的極品,這樣說或許會讓很多中國男人怒火中燒,不過事實確實如此,崇洋媚外在這樣的大都市特別有市場。在城市的大街上經常看到開著跑車飛馳而過的絕色美女,其中有很多是富商的情人,他的同學秦雪就是其中之一,而這位,絕對夠得上這個資格。

龍耀祖來到她的跟前,不留痕跡的打量了她一番,她膚若凝脂,淡淡的裝束透出一股迫人的清麗,清水掛麵似的秀發自然垂落,一雙美麗的大眼透露出似水的柔情。她上身穿著一件緊身的白色背心,勾勒出山巒起伏的動人曲線,一條有些發舊的牛仔褲將一對修長的美腿裹的嚴嚴實實,腳下穿著一雙帆布鞋,整個裝束顯得有些可愛俏皮,加上她性感無匹的俏臉,可愛與性感的完美融合,讓這個美女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非凡的氣質,難怪連龍耀祖那些見慣紅男綠女的同事們都驚為天人。

那美女抬頭望向龍耀祖,龍耀祖毫不回避的和她對視著,彬彬有禮的說道:

“請問您需要什麼?”

葉子馨很奇怪,一般男人看到自己的時候總是色迷迷的樣子,一但和自己對視都會下意識的回避,但這個人的眼光卻完全不同,他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她不知道,但起碼這個人留給自己的第一印象符合她對龍神傳人的基本要求。她微微一笑之後說道:

“一瓶依雲,謝謝。”

依雲礦泉水原產於法國阿爾卑斯山,是礦泉水類的高端產品,龍耀祖對進口貨並不感冒,雖然進口貨的品質確實好過國產貨,但價錢也“好”了更多。他一直認為虛高的價錢隻是一些有錢人標新立異的噱頭,他們好像隻關心價錢和牌子而不是產品本身的品質。

“好的,馬上就到。”龍耀祖轉身離開,燈光轉暗,整個酒吧朦朧在一片燭光之中,主持人雅茹走上舞台用她那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

“歡迎各位光臨聖淘沙酒吧,白天的喧囂已經遠去,讓我們在這一刻直麵自己...在這個優雅的夜晚,十號台的張先生要為七號台的陌生美女點一首《恰似你的溫柔》。”為其他人點歌點曲是要付費的,這是為一些情侶提供的浪漫噱頭,也是與陌生人拉近關係的一種方式。

“咚咚咚......”樂隊鼓手安吉敲出一陣急促的鼓聲,聚光燈的藍色光圈打向十號台,一位中年男子舉起手中的酒杯向其他人致意。

幕布拉開,酒吧樂隊的主唱安信手捧著吉他坐在吧椅上,一陣舒緩的吉他聲弦清脆的響起。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象一張破碎的臉,難以開口道再見,就讓一切走遠,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們卻都沒有哭泣,讓它淡淡地來,讓它好好地去......

【有男聲吉他版的《恰似你的溫柔》鏈接,明天告訴大家,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聽一下,相信學過吉他的人都很熟悉那動人的旋律。】

龍耀祖將一瓶依雲和一個幽藍色的直筒杯擺在葉子馨麵前,葉子馨立即點頭說謝謝,看來這是一個很有涵養的女子。

歌還在繼續,但願那海風再起,隻為那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溫柔......

路過舞台的時候,龍耀祖緊握拳頭向上麵的安信揮了揮,安信對著龍耀祖笑了笑,龍耀祖和他們樂隊平常的關係很不錯。

“小龍。”雅茹低下身小聲叫道。

龍耀祖望向雅茹低聲說道:

“雅茹姐,怎麼啦?”

雅茹在龍耀祖的肩膀上掐了一把說道:

“傻瓜,人家絮兒都要走了,姐姐看得出來,你們很搭的,男孩子要主動點,知道嗎?”

龍耀祖苦笑,這些人倒是熱心,隻是自己一個窮山溝出來的孩子,能給她什麼。他傻傻一笑說道:

“謝謝你,雅茹姐,小龍知道了。”

點歌還在繼續,多數都是為葉子馨點的,看來酒吧的確需要美女。龍耀祖忙了好一陣總算有了一點空閑。柳絮兒在這個時候出場,鋼琴悠揚的清鳴聲彌漫全場,由微不可聞的輕觸,化成叮叮咚咚的清響,一時間充盈在整個空間裏,就像千百條小溪的流水聲突然間加到一起,讓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歡悅。這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成名曲之一《秋日的私語》,龍耀祖不記得是出自於那位名家之手了,他隻感覺到自己仿佛被一隻溫柔的手輕撫著,心中升起一陣甜蜜,那美麗的女孩是在為自己演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