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行李箱來到了難得一遇的四人混合間新宿舍,大家都是來自不同專業就簡單的自我介紹一下,但有個新人非普通新同學,這個是老六高中時期常年霸占學校成績排行榜前茅的傅同學。
由於我是最後一個到,宿舍的內務整理的差不多了,所以大家都聊著天,隻看見一個整理好的空床鋪,直到傍晚才見到傳說中的傅修遠。
門一開,傅修遠和我四目相對,我錯開目光,看見他明顯愣了一下。
“我叫秦明之,明天的明天,先見之明的之,這是老六”我活絡地打著招呼,點頭示意身旁的劉耀陽。
“對,我叫劉耀陽,以後叫我老六就好,傅同學竟然和我們分到了一個宿舍,以後可要多多指教。”劉耀陽呲著大牙笑,高中和我隔壁班,但此人非常社牛交友甚廣,又有長的還不錯的外表,哄的女孩嘎嘎笑人送外號開心果。
“趙威海,叫我阿威阿海都行,可別兩個字,有點不習慣。”他撓了撓頭,人如其名是個大塊頭,看起來為人憨厚老實,學土木的,我們都管他叫阿海。
“傅修遠”他的視線好像又落在了我身上,又好像每個人身上都有所照顧。
一米八幾的個子,聲音聽起來卻沒什麼溫度有點不熱乎,讓人有點皺眉,但人氣質就這樣高冷,老六一頓暢聊下來,發現也許是我們自己相互之間顯得太熱情了,對於傅修遠,其實他也接了很多話茬了。
作為話嘮界的扛把子六子給我們宣傳傅修遠在高中的英雄事跡,獲得什麼獎,有什麼緋聞有多神,總裁該有的毛病他都有之類的。
我就在旁邊聽著,時不時插上兩句問號,阿海是典型的慕強,跟著老六一齊管傅修遠叫傅神,遠哥,直接兩眼冒星星,肅然起敬,有種要拜師學藝的節奏。
我倒是越聽越有點小嫉妒,心裏著堵一口氣,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但傅修遠一開口我醜陋的小火苗就滅了。
傅修遠表情淡淡道:“沒那麼誇張,天才在於積累,堅持下去,大家都可以的”
一個宿舍一共四人竟然到晚上才湊齊,一打聽原來傅學霸不愧是學霸,人家整理完個人內務就出去圖書館背書了,大家突然立誌向傅同學學習,拿出珍藏多年的字典開始背單詞
“abandon abandon ”
\"abandon abandon\"
……
半個小時後,又開始了海聊模式,再然後對鋪的那個六子王者已經double kill 了,隨後逐個打回原形,我也打開遊戲界麵先簽個到,不自覺的瞟了一眼隔壁鋪,沒錯就是傅修遠的位置,現在是北京時間零點三十一分,他床簾半拉,看不到臉,但我猜他一定睡了,絲毫不受六子祖安語錄的影響。
我其實是個臉盲,傅修遠的出現給我帶來了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我知道我一直是一個感覺動物,但今天不想細想,大半夜的,算了,睡覺。
就這樣相安無事過了一個月,講來也神奇,我們四個人四個不同的專業,我的課表竟然和傅修遠的課程重複率極高,而老六的則是和阿海相反,這也導致了很大概率上我要和傅修遠同進同出,因而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就近原則上的飯搭子。
我就是這樣時而社恐時而又特別自來熟,大大咧咧,這不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下,我竟然做出了從霸總中奪食的舉動來,而且一直沒發現,這是舊時的習慣了,直到一天打包食物回到宿舍吃,老六用震驚的眼光看著我,一臉不可置信,仿佛我手裏夾的不是牛肉,而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