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的時候。
元陵確實有一所女子書院,但是裴澄靜卻沒有去那裏讀書過,因為她幾乎從小跟著裴擒,請的女師上門教她讀書識字,琴棋書畫。
可根據上次鐵礦賬本來看,她很大部分啟蒙詞都不會,識字倒像是在臨時抱佛腳。
巫瀾幾乎瞬間就將所有疑點串聯了起來,所有的一切都在指向一個結果。
裴澄靜吹了一聲口哨,然後她湊近巫瀾的臉,“你長的好漂亮。”
巫瀾神情微動,鳳眸中水光瀲灩,周遭如同雪山融化一般,他捧著裴澄靜的臉頰說道:“那你喜歡嗎?”
但是裴澄靜早已經睡著,他幽幽歎氣,認命的將人放入被窩中蓋好,轉身朝書架走去。
裴澄靜蹭了蹭被子,微聲囈語道:“喜歡。”
天光微熹,屋外鳥鳴啁啾。
裴澄靜是被渴醒的,她迷迷糊糊的從被褥中伸出手抓茶碗。
可是半天都沒有抓到,最後她努力睜開眼,頂著呆毛直立的腦袋坐了起來。
她不僅頭昏眼花,身上也覺得酸痛無力。
“難道有人趁我睡著打了我。”
裴澄靜坐著放空思緒,許久才想起來睡前發生的事情,巫溪的酒確實不醉人,也就三杯必倒而已。
她猜想估計是薔薇送自己回來的想法,在見到書案後的巫瀾表情破裂。
最不可能出現的人,出現了,這誰不害怕。
“你怎麼在這?!”,裴澄靜同時發現了風鈴琥珀竟然都不在,空曠的房間內就隻有巫瀾和她。
巫瀾合上遊記,他看遍了所有裴澄靜做過標記的書籍,裏麵許多的痕跡都在證明一件事。
但是依舊他按兵不動,“你應該感謝我出現在這,不然鎮國公知道自己女兒徹夜不歸,還夜宿南風館中,想必會立馬派人去拆了那裏。”
裴澄靜尷尬且心虛一笑,關於醉倒在南湘館這件事,還是過於前衛了,裴擒知道了確實會有些接受無能。
“溪溪她們呢?”,裴澄靜倒了滿滿一杯茶,然後一飲而盡,才感覺渴意平複了。
說著話的時候,她隨意瞥向巫瀾手旁不遠處若隱若現的快樂讀物們。
要命,難道她看完了沒收起來?裴澄靜瞳孔微縮,神情自若的走過去。
“裴二,可以給我講講這本書裏麵講的什麼故事?”
事與願違,巫瀾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搖晃著清風從南湘館中拿回來的話本。
裴澄靜想起封麵書名,隻覺得頭昏腦脹,她急忙上前,用手按住了他的唇,語氣威脅道:
“表哥,事關我的穩重人設,請你保密。”
他睫毛低斂,如同小扇:“什麼人設,裴澄靜的人設嗎。”
巫瀾的嘴唇溫熱柔軟,他說話之間上下摩擦著裴澄靜的掌心。
她不自然的收回手,帶著殘留的癢意然後縮成拳,藏至身後。
她暗罵,酒後就是容易做出異常舉動。
過了一會她才想起來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沒什麼。”,巫瀾沒有準備現在就挑明,他必須要十拿九穩的情況下再考慮。
朝陽升起,他眼眸幽深,看著她低著頭出神,這個裴澄靜是屬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