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瀏轉過頭,對她眨了眨眼,裴澄靜微笑以對。
“新夫人真是太漂亮了,我們大哥真是豔福不淺。”
他這話得到了許多人的認可,他們打量裴澄靜如同待宰羔羊一樣。
裴澄靜倒了一杯酒敬他們,“我們來之前到底有多少位新夫人,各位可以給我說說嗎?”
美人敬酒,他們也跟著稀奇,都給了這個麵子喝了一杯。
多少位?白日被張麻子訓斥的那人,他拍著大腿笑著說道:
“不多不多,也就十來位,或者二十來位吧。”
如果二十來位女孩,那背後也就是二十多位家庭被破壞。
而現在加害人們將這個當作酒中笑談。
張麻子看著她,心中直罵那人嘴巴沒把門。
裴澄靜數過,地牢中隻有十二位女孩,“除了地牢裏,其他地方還關著嗎?”
那人還真認真想了下,最後嘻嘻哈哈說道:“海裏,土裏,狗肚子裏。”
裴澄靜麵上笑容隱去,寒氣四散開來,“張麻子,殺了他。”
她的話沒人相信,直到張麻子真拔刀砍了那人的脖子,他的腦袋一路滾下去,眼睛瞪的老大。
一旁的幾人站起來說道:
“張麻子,你做什麼,你竟然殺害自家兄弟!”
突然他們都感覺四肢發麻,酸軟無力,“張麻子你做了什麼?”
張麻子眼睛都不眨,他手起刀落,跟切菜一樣,“沒什麼,就是在酒裏放了蒙汗藥而已。”
人都殺了,張麻子也不裝了,馮大猛的人今天必須全死了才行。
他手勢一下,兩波人立馬打了起來,現場鮮血四處都是。
馮大猛的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們大多都飲了很多酒,而酒裏又有蒙汗藥,所以張麻子的人贏的毫無懸念。
這時候阿瀏也拖著馮大猛出來了,他下半身一直在流血,“小姐,我對他采用了閹割法子,然後暈過去了。”
活著的土匪們覺得胯下涼風習習。
“你們報了仇,現在可以給我解藥了吧?”
七日瘋的解藥他早就吃了,但是另一個毒藥的解藥卻還沒拿到手。
裴澄靜很爽快掏出藥丸丟給他,張麻子急忙吞了下去。
他急切的樣子逗笑了阿瀏,“傻子哈哈哈,你不覺得像甜芽糖的味道?隨便拿個都能騙到你。”
張麻子抬頭,他看著兩人明晃晃的嘲笑,知道自己上當了。
是泥人都有三分氣性,更何況他不是。
“你們兩個賤人,還愣著做什麼,殺了她們!”
阿瀏根本不屑對這些爛魚臭蝦動手,但是人家非要上來送,她也隻能收了。
無論多少人上去,結果都是死在阿瀏劍下,血順著劍身一滴滴流下,彙成了小攤。
張麻子還是怕了,他後悔了,不該撕破臉皮的。
“兩位女俠,你們都大仇得報了,就放過我們,剛才是我氣昏頭了。”
裴澄靜伸出食指搖了搖,“不行,你們羊腸寨的,一個都活不成。”
“你說過,你說過不會殺我和我的人。”
張麻子還想用她昨天說的話,來讓她守承諾,但是裴澄靜不吃這套。
“騙你的,而且我也不是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