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這,我今早帶出去了。”說完裴澄靜就摸腰間拿出扇子,但是左摸右摸都沒找到。
糟糕,她突然就記起自己上馬車時候,隨手就放在軟塌旁,但走的時候卻忘記帶走了。
我的老天鵝,這是什麼抓馬事件,裴澄靜後悔要死,自己這什麼要命記性。
但這事一時間也說不清,“它被我忘在綢記了,我下次去拿。”
琥珀聽說忘拿了,“我吩咐外院的小廝去拿吧。”
裴澄靜搖頭,“不必了。我自有打算。”
她打算隨緣,因為她也不知道扇子被帶哪裏去了。
“對了,小姐,國公爺給你回信了。”琥珀將信從枕下拿出,拆開遞給了她。
“......”
閱讀困難。
這時候剛好飯菜也來了,她找到了理由,讓琥珀念給自己聽,因為自己要吃飯了。
琥珀不疑,字正腔圓的念過去。
信上,裴國公的意思是,現在雲霖剛死就提退婚會對她名聲有損,待他出任回家後再和她商議如何妥善退婚。
裴澄靜咬著豆沙包,這麼說的話,她未來起碼還有段時間得和雲霖繼續捆綁。
罷了,對於目前無法改變的事情,裴澄淨選擇埋頭苦吃來麻痹自己。
此刻的柔心院則是另一番景象。
裴妍從月亮門回來後,就跑到正在做女紅的葉霜麵前質問她說道:
“娘,你不是說有辦法治裴澄靜了嗎,怎麼現在人還好好的,你莫不是匡我的?”
葉霜放下女紅,她這個女兒真是一點耐心都沒有,要是有姝兒一半穩重就好了
姝兒......,她好像好久沒見到她了。
見葉霜這個時候還出神,裴妍使勁搖晃她的手臂,“娘,娘你在想什麼,我問你話呢。”
回神的葉霜沒好氣將她的手抓下,“好飯不怕晚,你急什麼,我自有主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不能告訴妍兒,妍兒她沉不住氣,要是被裴澄靜察覺就糟了。
不知不覺她又想起那天裴澄靜的手段,戾氣十足,毫不心慈手軟。
心中隱約有些不安,但是自己計劃周全,不出意外應該是沒問題的。
裴妍覺得無趣,不耐煩的拿起針在繡花上亂戳,“那我要等到什麼?”
“很快,很快。”葉霜摸了摸她的頭,替她發間的扶正絨花。
不久後有一場安寧大長公主組織的春日賞花宴,等那時候就是裴澄靜身敗名裂之時。
不過在這之前,倒是可以給她找點小麻煩。
葉霜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
一牆之隔的裴姝拚命忍住喉嚨中的癢意,她慢慢退後,悄無聲息離開。
裴姝坐在池水旁,覺得腦子一團亂麻,娘和妍兒似乎在密謀一個對二姐姐不利的陰謀。
她該怎麼辦,如果這個事情一旦敗露,爹爹和二姐姐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們的。
“我該怎麼做。”裴姝望著池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語道。
她該去告訴二姐姐嗎?可那樣就等於背叛了妍兒和娘。可是如果不說,二姐姐如此聰慧過人,不是好算計的。
裴姝隻覺得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