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繩應聲而斷,那個偷偷摸摸的獵戶用力過猛,摔了一個四仰八叉。
不等鐵匠的兒子喘口氣,第二根,第三根,更多的套繩接踵而至。
不出一分鍾,鐵匠兒子右手上就被套了足足三根套繩。
三個獵戶發蠻,猛的將鐵匠兒子拉了一個趔趄。
鐵匠兒子沒有防備,被三個獵戶倒拖著走。手中的刀也突兀的掉在了泥地裏。
此時又來了兩個獵戶,五個人像拖牲口一樣,將鐵匠兒子從東頭拖到了西麵。渾身被地上細碎的石頭掛滿了傷口。
一個獵戶看準時機,獰笑著聊起地上鐵匠兒子掉的刀衝向了鐵匠兒子。
哢擦!
一股涼意首先傳來。
頭腦發蒙的感覺大於疼痛。
其次才是疼痛和恐懼。
在自己身上生長了二十年的手,就這麼和自己身軀分離開了來。
哀嚎。
撕心裂肺的慘叫從鐵匠兒子嘴裏傳出。
“啊!”
“手!我的手!”
鐵匠兒子的手斷了。
被獵戶用他的刀齊根切了去。
鮮血從斷臂中揮灑出來,沾染在獵戶臉上身上,讓獵戶如鬼的麵容更顯猙獰。
斷手被套繩拖曳著掉落在地上,裹上一層灰塵,裹上一層陰霾。
鐵匠兒子匍匐在地上,哀嚎的尋找自己的手。哪裏還有什麼血性,什麼男子氣概。隻是一個沒了手的喪家之犬罷了。
“哈哈哈。哈哈哈。”
周圍的獵戶們笑的逐漸猖狂。
剛才這個鐵匠的兒子憑著一身莽力,可讓他們吃了點苦頭。現在,那就該好好和他耍耍才是。
“來來來,這邊。哈哈哈。”
一個獵戶抬起一腳,像踢蹴鞠一般將鐵匠兒子的斷手踢去了一邊。
鐵匠兒子跪著爬著往斷手處去,結果在臨近斷手三尺遠,斷手又被獵戶踢去了另一旁。
鐵匠兒子又去了另一邊。
好不容易撿到了手,從他身後突然竄出一個獵戶用力往他背後一推,鐵匠兒子摔倒在地,斷手也飛了出去。
“不要。不要。不要啊!啊!”
鐵匠兒子動彈的越厲害,斷手處的血就揮灑的越多,臉上的慘白之意越濃。
不過他此時並沒有心思管自己是不是馬上要死了,他隻在意自己的手。
一個打鐵的,不管是左手還是右手,都是最重要的。對他們來說,手比命重要。
斷手咕嚕咕嚕滾到山崖邊停了下來,被一個獵戶撿了起來。
“把我的手還我。把我的手還我。”
鐵匠兒子直勾勾的看著那個獵戶,眼神中充滿呆滯。他抬起左手,與右手咫尺天涯。
“想要啊?來,求我,我給你。”
獵戶挑逗著鐵匠兒子,眼中全是殘忍的笑。
“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