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活中出現的每一個人都不是偶然。”
這是寫在照片背後的一句話。
自從在租屋發現這張照片後易曉樂就一直將它放在一個穩妥的地方,從筆跡看是蘇藏寫的。
蘇藏的全息攝影被一槍擊破易曉樂關於自己身世的猜想的證據也就這麼一張照片了,內容足以說明蘇藏和蘇勇的話,“你的一生源於一個實驗。”
看到就像小白鼠一樣的躺在試驗台上易曉樂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蘇藏是怎樣發現照片的現在不得而知了。
照片在戈亮的手裏就看出了易曉樂曾經無數次的觀摩都未發現的新情況。實驗室背後的玻璃還顯示出了一個人的圖像,影子比較虛浮,不過使用專業的處理工具後得到了一個較為清晰的結果。
“是他!”
“是的,不禁是他,還有嬤嬤,都應該是組織安排在你身邊的人。易曉樂,我對你做過背景調查,修道院是為了你而存在,之後我再也查不到修道院工作人員的背景材料,但是在靜海出於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查到了收養你的嬤嬤的資料。”
“你查到了嬤嬤的資料。”
對於養大自己的慈祥老人易曉樂的心裏隻有尊敬與懷念,他想起自己坐在修道院的梧桐樹下苦思冥想為什麼別人有父母自己沒有,梧桐樹外的藍天不可能告訴他答案,那時他的心情是惆悵的,此時就會有一雙慈祥的手附上他的頭。
“孩子,每個人到這個世界都有自己的原因,我們都是上帝的孩子。”
“你知道蘇氏莊園的修建者嗎?嬤嬤就是這家莊園主人的女兒,那時蘇氏莊園還是郊區,在戰亂時莊園主人帶著全家躲到了莊園,潰兵殺死了莊園主一家,唯一活下來的就是這個嬤嬤,那時她還隻是個小姑娘,親眼目睹了父母兄弟的被殺。”
原來嬤嬤也是孤兒,易曉樂開始明白記憶中的嬤嬤為何總是那麼憂傷了。
那麼她知道蘇藏嗎?蘇藏在幾年前買下修道院改造成蘇氏別墅是因為知道這個典故嗎?
戈亮一直跟蹤這兩個人,他們就是在暗中監視易曉樂的眼睛。
這兩人外表絲毫不引人注目,彙入人群如同一滴水彙入河流。如果這是監視,那麼必然會定期將報告交給某人,戈亮的目的是順藤摸瓜找到背後的人。
傍晚的時候這兩人中的一個開車離開易曉樂,戈亮發現了與他們接頭的人並拍下照片。
這證實了他確實是組織安插在易曉樂身邊的人。
易曉樂歎道:“其實我早該想到是他了。”
啪,燈光亮了。
老頭夾著公文包進入了屋子,他還是老樣子,一副大腹便便的官僚模樣。和老家夥這麼多年了愣是沒發現他是一個秘密機構的成員,也是安排在自己身邊的棋子。
易曉樂微笑:“社長你好。”
老頭看到易曉樂坐在椅子上一點也沒有吃驚的樣子。易曉樂也一副這裏就是自己家的樣子,好像他不是撬門進來的。
老頭回頭看到戈亮站在他身後隻得進門,他將公文包放下坐到易曉樂麵前:“小樂,你還好吧?”
“還好,沒死。”
老頭臉上浮現出典型的笑裏藏刀,“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蘇藏讓我來找你的。”
易曉樂將照片放在社長的麵前。
社長仔細看還是沒能看出來,最後易曉樂指指玻璃上的影子,社長笑道:“唉,還是留下了蛛絲馬跡。”
戈亮悄悄的監視了社長,拍下了一係列近期活動的照片,他進行得很小心,作為一名曾經在販毒集團臥底並成功破獲多起案件的刑警他的舉動絲毫沒有被跟蹤對象發現。
易曉樂通過照片認出和社長見麵的人曾經在森林中跟蹤過他。戈亮本來不想過早的驚動社長,但在那兩人察覺後他立即帶著易曉樂來了。
“社長,其實我早就懷疑你了。”
“哦,說說看。”
“當年我的文憑、能力都不占優勢卻被你給留下了,現在想起來應該也是一個監視計劃的環節了。”
“這說明不了什麼。”
“那蘇青青姐姐的事情,我一直到現在都疑惑你怎麼知道那麼多內幕消息,現在想起來也是組織提供給你的了。”
社長的臉上浮現出老謀深算的笑容,“小樂,我一直認為你的思維敏捷,很看好你。不錯,蘇青青的姐姐當時接觸的官員可以說是組織的政敵,通過搞倒他肅清了一批對組織有敵意的人,從而組織更加的安全隱秘。但這不足以令你將我和組織聯係在一起。”
易曉樂道:“不錯,真正將你和組織聯係在一起的是方雅,我就奇怪了,歐倩是如何知道方雅並找她治病的,現在看起來也是你介紹的了。”
老頭推推眼鏡歎道:“不錯,這是個敗筆。”
他被易曉樂和戈亮挾持絲毫沒有不安,明顯的這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說明這家夥在組織中的地位不低。
“小樂,你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你想對我怎麼樣?從我嘴裏得知組織的情況?小樂,何苦呢,快樂是因為無知。還是像從前那樣把一切都忘記了,好好的生活,至於工作我會給你考慮的。”
“社長,所謂的實驗究竟是什麼,我和蘇藏到底是怎麼回事?歐倩呢,她的父母和你是朋友卻死於非命,難道你一點內疚都沒有嗎?”
老頭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黯然,“歐倩的死亡是個意外,不是現在已經有結論了嗎,她是自殺。”
“自殺?”
戈亮將證據擺在社長麵前,“她是死於謀殺!”
社長拿起看看,臉色有些陰沉,最後狡猾的笑了,“如果我不告訴你你打算怎麼辦?”
易曉樂整理思路道:“從頭到尾你都知道這個計劃但組織並不知道,對吧?”
“為什麼這麼說?”
“判斷,組織並不希望外人知道存在,所以組織也不希望外人知道我和蘇藏這個試驗品的存在,方雅蘇勇的作為違反了這一原則,而他們計劃能夠順利實施卻瞞不過你,所以我隻能將你歸於和他們穿一條褲子。”
老頭點點頭,“推理邏輯有些牽強但可以聽聽,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