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在溪穀停留很久了,最近一段時間我注意力一直在那八塊石碑上麵,所以也沒有走出很遠,但我絲毫沒有一點想要離開的打算,我還沉浸在踏入新世界的喜悅當中,而且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人,也很喜歡一個人的這種孤獨感。
當我想要再次去看地四塊“守一法”時,卻怎麼也感受不到它的變化,連續好幾天我都在嚐試,但連“守一法”的要領都沒有觸摸到。也可能是由於我過於心急了些,老人有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所以也就不再勉強,收拾好東西我又開始了一個人的旅程。
一路上我都新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發現了很多之前都不太關注的東西,比如,我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就在觀察兩群螞蟻在打架,看著它們雙方士兵勇敢地揮舞著觸角,像是揮舞著一把把微型的寶劍,絲毫沒有畏懼的衝向對方。戰鬥一觸即發,它們用觸角相互攻擊,在草地上翻滾,撕咬著不斷的攻擊,用石塊和樹枝作為阻擋敵人的天塹,後方還成群結隊的士兵組成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圈來分割戰爭,不斷有體型較大的飛蟻加入到戰爭中,場麵已經混亂到我已經分不清雙方了,整場戰爭下來,雙方傷亡慘重,戰場上一片狼藉,真的堪比是一場人類戰爭。
我就那麼蹲在旁邊,以一種很平靜的上帝視角觀看著它們雙方的戰鬥。這讓我不禁也抬頭看了看透過那層飄帶後麵的天空,對於我們人而言,會不會也像螞蟻一樣,有一種存在就默默的看著我們自生自滅,就像是觀察毫不起眼的螞蟻,如果有那將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呢?
雖然現在的我已經很少感覺到餓了,但我還是追過幾隻野兔,下河徒手抓過幾條魚,純屬就是想要炫技的一種心理。一直也沒有找到關於那場戰爭的線索,就連大荒經,大荒令都沒了動靜,仿佛一切就像突然停止,也沒有任何征兆。晚上實在睡不著我便打開大荒經,想著看看之前那隻被封印在裏麵的禍鬥,試了幾次但又怕意外給放出來,所以又合上了。
當清晨的陽光透過那層飄帶,溪穀遠處山脈的輪廓逐漸在晨光中顯露出來。也許那裏就是溪穀的盡頭吧,我穿過隱藏在林間的晨霧,隻見在那片樹林的深處有幾座高聳的山崖,崖下麵流淌著一江碧綠,兩旁也布滿了崎嶇的怪石。崖上麵長滿了不知名的樹木,很是茂密,隻有在流水的出口那裏有些縫隙,夠一人通過。
閑來無事,看著眼前無人涉足過的景色,我便有了一探究竟的興致,隨即走向那道通向山崖那邊的縫隙。走進縫隙裏裏麵一片漆黑,耳邊有風穿過,那縫隙上麵的頂部還都掛著些正在酣睡的小蝙蝠。越往裏走,時而寬闊時而狹窄,狹窄的地方,得虧我體型比較勻稱,但也隻能是側著身子才能慢慢的移過去。
雖然裏麵漆黑一團,但我還是能夠看的清清楚楚,在我經過的較為寬闊的地方,竟然發現了幾根早已經熄滅了的火把,看來我並不是第一個來到這裏的人,在我之前很多年應該也有人來過這裏。這還是我來到溪穀第一次看到有人活動過的痕跡,這一發現讓我對於前麵的地方更加充滿了好奇。就這樣在黑暗中沿著縫隙走了好久,終於我看到了前麵有一處透露著亮光,那應該就是縫隙的盡頭了。我加快腳步走到那裏,一陣明亮的炫光照的我眼前一黑,不過久便恢複了光明,原來那個光亮就是整個縫隙唯一的洞口,我通過洞口看著下麵的場景,怔怔的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