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平淡的過去,很快時祈要滿6歲了。
到了要上小學的年紀了。
原本時祈三歲就被送去了幼兒園。
誰知道上學的第一天,時祈就捅出了簍子。
天知道時父接到幼兒園打來電話,讓他過去一趟時,他有多害怕時祈受欺負了。
結果過去一看,好嘛好嘛。
在自己心裏嬌嬌軟軟柔柔弱弱的寶貝閨女把別人揍了。
還不止一個,三個小男孩兒,臉上有淤青的有淤青,有抓痕的有抓痕,還有一個頂著熊貓眼。
而時祈就抬著頭,沒看見明顯傷痕的站在他們一旁,安安靜靜的,像一隻鬥勝了的天鵝,這樣一對比看起來可好笑了。
我閨女還挺強,這個念頭讓時父莫名有些自豪。
頂著對方家長充滿怒火的目光,和幼師有些略帶責備的眼神,時父沒敢表現出來。
拉著熊貓眼的女人上來就衝著時父嚷到:“你怎麼教孩子的,一點教養都沒有,看把我家孩子打成這樣,萬一瞎了怎麼辦,你必須給我個說法。”
“就是就是”
另外兩位家附和著,連帶著老師也點了點頭。
“好好好。”時父笑著,“那也得先問問孩子們事情經過。”
“還問什麼啊!就是在小賤蹄子的問題。”
聽對方家長這麼罵時祈,時父的笑容頓時收了回去,也沒有了一開始想要好好解決問題的想法。
時父沒有理會那個女人的話,蹲下來拉著時祈的小手,柔聲問到:“祈祈怎麼回事,為什麼打他們啊。”
時祈原本聽著他們家長的罵聲覺得無所謂,甚至還覺得有些無聊。
這都沒有上輩子她打工時聽到的那些髒話的萬分之一。
隻是後來她得勢了,再也沒有人罵過她,或許有但都不敢在她麵前說。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外人麵前護著她。
“不是我的錯,是他們先來拉我頭發,想要掀我裙子,我才打了他們的。”
她還收著點力了呢,那幾個小男孩臉上的傷看起來嚴重,其實頂多養兩天就好了。
稚嫩童聲口齒清晰,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能讓辦公室裏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的。
熊貓眼家長叭叭的嘴一下子收了聲,又很快“tui”了一聲,繼續嚷道,“誰知道你這小蹄子是不是在騙人。”
“夠了!” 時父抱起時祈,臉色不善的看向老師,“既然如此看監控吧。”
當初時父時母選擇所幼兒園就是因為這裏麵監控遍布。
監控調來的很快,畫質清晰,上麵清清楚楚顯示著是三個小男孩先來招惹時祈,時祈一再讓步才動手的。
局勢一下子反轉。
幼師心道不好,這都是什麼事啊。
男孩們的家長一下子失了聲,沒有之前那副底氣十足的模樣,許久才繼續開口說道:“都是小孩子,玩玩鬧鬧很正常,那那她也不能打人啊!”
這次還沒等時父說話,一直安安靜靜的時祈就開口了:“那我還比他們小,我打他們幾下怎麼了,我也是小孩子啊。”
“哎,怎麼說話呢……”
時父看完監控就麵色鐵青,聲音也冷了下來,“事情起因經過已經很明顯了,時祈打傷了你們孩子是有一點點不對,醫藥費我賠你們,但是你們要給我女兒道歉。”
“憑什麼道歉……”淤青臉家長聽到賠醫藥費還喜笑顏開的,下一秒變了臉色,不滿的喊道。
時父頓了頓,沒有理會,“稍後會有人來聯係你們,同時我希望十天內能見到你們道歉。”
說完,銳利的目光掃了一眼躲在後麵當鵪鶉的老師。
沒等三個男孩家長再說些什麼,時父就抱著時祈出門了。
後來三個男孩家長有沒有道歉,時祈不知道。
時父想給她找新的幼兒園,她沒同意,轉而跟著時願看起了一年級課本。
她實在受不了和那群整天哭著找媽媽的小屁孩相處。
臨時祈上一年級那天,時願非常興奮,拉著妹妹嘰嘰喳喳說了好多話。
時祈困的不行,也沒出聲打斷,掀起沉重的眼皮安安靜靜的聽著。
第二天,時願精神抖擻的起來,看見妹妹慘白著小臉,不免有些內疚。
時祈看出來了,出聲安慰,“不關姐姐的事,是我自己做噩夢了。”
時願咬著嘴唇,不知道信沒信。
坐上車,原本今天是時祈第一天上學,時父時母準備自己去送她們,但是今天早上,他們一臉內疚的看著時祈。
分公司的地標臨時出事,得他們趕最近一班飛機飛過去處理。
時祈自己的事情還沒有想清楚,聽到父母的話也沒有太大反應,特別貼心的關心了幾句。
罕見的餐桌上氣氛十分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