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回家,在外麵別太晚,你知道自己體質!”
看著眼前手機內的消息,在地鐵上的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都23了,還要接到老媽催自己回家的消息。
不過想想,也理解母親的磨叨,因為自己是馬仙後代,導致每次回家晚,都多多少少碰見髒“東西”,或者帶回髒“東西”回家。
以至於特殊日子,如清明或是中元節,夜晚回家我都需要在門口放一盆水,跨過水盆進屋,來確保不會有孤魂野鬼或者靈體跟隨我進屋。
我叫柏鬆,首都其中一所大學剛畢業的學生,我出生於關外,後隨父母入關,從我記事起,我就能看見或感覺到靈體的存在,也就是人們說的鬼。
我的母親是馬仙後代,她覺得是我遺傳了她的“特殊”體質,才導致的我擁有電影裏那樣的陰陽眼,老家的人都說孩子能看見不好的髒東西一般在幼年,但我直到今日還保留了這項“功能”。
三歲進關前,我能看見狐狸說話或者黃鼠狼披著鬥笠釣魚,那時我隻覺得有趣,我甚至見過一隻狐狸在除夕年夜,被我母親帶到家裏,坐在客廳吃著我姥現包的餃子,如同我曾未見過的親戚一般。
母親告訴我別害怕,這是咱們的保家仙,她也有自己的家,就在咱們山上,那天我還記得,電視機播放著春晚,主持人熱情洋溢的與觀眾互動,而那隻狐狸則風輕雲淡的衝我說道:“你就是王嵐的孩子呀,小孩,你能看見我幾隻尾巴麼?”
馬仙不過山海關,進關後,這些我則再也沒見到過,我本以為我會和正常孩子一樣,隻不過偶爾會眼花看見所謂的靈體,我甚至會覺得曾經的狐狸大仙記憶是我幻想而來。
當然,如果是一個正常人家,聽到我家這樣的做法和世界觀,肯定覺得我們是神經病!我甚至有時候也覺得是否自己眼花看錯又或是我精神出了問題,但這麼多年了,我也隻是順其自然。
但我卻不知,命運是躲不掉的,20年後,我將親自踏入這世界的另一麵,靈修界!
首都的地鐵很快,幾分鍾就是一站地,到了三元橋我也從擁擠的車廂趕緊擠了出來,掏出手機又看了一眼時間,9:35分。
還好,剛九點多,還不算太晚,出了地鐵口就是便利店,買了一包香煙我才順著馬路回家,我並沒有癮,隻不過我習慣夜晚在樓下抽根煙在上樓,一個是緩解一天的壓力,另一個原因便是打火機的火可以讓一些跟著人的靈體害怕。
也是告訴它們別在跟著我了,那微小的火苗足以讓這些靈體恐懼,如同千年前野獸看見火把一樣。
當然我並不是每天都會看見或者遇到靈體,我自身還沒那麼厲害,隻不過兩三年我可能遇到一次,但這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高頻率了,但感覺方麵我大部分是比較自信的。
例如一個房間不幹淨,一個物件來曆不好,我都會心裏發毛又或是渾身發冷,這時候我一般都會趕緊離開,避免麻煩上身。
到家以後我第一時間便給老媽發了消息,雖然我和父母不住在一起,但北京還是很大,父母還是會擔心,這與地區,年齡無關,而是母親對孩子的本能情感,兒行千裏母擔憂。
當然了我這樣的生活比遠在他鄉奮鬥的年輕人好多了。
隨後母親又發來一條消息:“你後天回一趟姥姥這裏,我也從公司回去,你蘇奶奶要來看咱們,咱家離開關外這十幾年,你蘇奶奶還是第一次來看咱們呢。”
看到手機我有些震驚,蘇奶奶,就是當年的那頭狐狸仙,這麼多年那段記憶我早已經塵封,這些即便我拿出來,也隻是當做和朋友酒後的閑聊,互相講講奇聞異事活躍活躍氣氛,如今看到這段消息我確實有些震撼。
我家都好多年沒有接觸過這些大仙了,我甚至有時候還質問自己曾經的記憶是真的嗎?我是否是人格分裂,我母親是不是也可能是精神病呢。
在生活中,母親也和正常人生活無異,尤其母親這麼多年雖屬於馬仙,但也沒有像別人那麼大張旗鼓進行各種儀式,例如隔三差五就請仙上身,幫人看風水或者算命,家裏擺著各種仙像以及法器。
按理說母親與我們家的保家仙關係和睦是需要立明堂口的,但出關後,母親也覺得沒必要在出馬幫人辦事,便隻立了暗堂口,沒有堂單、香爐、神像、供桌等等日常明堂所供養仙家的一切供具、器皿等。
“好,後天上午讓司機接我。”父母做生意多年,也有了自己生活助理司機,每次回姥姥那裏看望老人,司機都會在樓下等我。
累了一天,回完母親消息,我便看了一會短視頻平複我震驚的心情,隨後早早睡下。
在夢中,我夢到了自己猶如隼一般在天空翱翔,視角卻是俯瞰大地,慢慢視角越來越遠,隨後我繼續飛著,從首都到山海關,再到出關,靠近內蒙東。
一處鄉村,每家每戶也都住上了小樓房,還有自建房,家家房頂是太陽能聚板,我知道這是現代,就是我這個年代。
隨後我不受控製的飛到了後山,一隻白狐在山林最高處的立石上端坐,是蘇奶奶,它緩緩抬頭望向著我,開口道:“王嵐的孩子麼,靈覺不低,是個苗子,自己便可在夢中來回應我的召喚,後天你將選擇自己的人生走向。”
在一睜眼,天已經亮了,我知道這不是巧合,是蘇奶奶提前托夢給我打招呼,但感覺又與托夢不同,托夢一般是他人求你辦事,主動聯係你,你們雙方磁場相互吻合,並在夢中相遇。
而我昨天的夢更像是素奶奶在試探,看我是否能得到她的回應,而我的意識脫離了我的本體主動向她呼應,想來想去也不明白。
洗漱完,我便出了門去見一位朋友,宋宇。
我的大學朋友,畢業後就留在了首都實習,也就是這兩天他愈發覺得自己的房子不對勁,晚上睡覺總覺得有人在他耳邊說話,並且這間出租房會莫名響起噪音,卻不知從何處響起。
哪怕他早晨上班,不在家,鄰居也偶爾從他房間聽到吵鬧聲,他的房東也因為此事找過他好幾次,問他是不是私自改造房屋,請裝修團隊去家裏了。
宋宇被這件事情搞得頭疼,隻好找我來看看,畢竟這樣奇怪的事情圈子裏也就我知道一點。
好在今天不堵車,開了三十分鍾我就到了他家,旭日宮,他就在小區門口等我。
滿臉笑容站在那裏,還不等他說話,我便先開口:“先說好了,我不是道士,也不會看風水,我就幫你感覺一下屋子幹不幹淨,不一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