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話一出,,眾妃心內俱是一驚,最為震驚的還是要屬皇後本人了。
皇後臉上的笑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垮了下來,麵色有些發白,還帶著些許緊張與不安,頗有些無地自容地模樣。
皇後‘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皇上,臣妾不敢。”
“錦婕妤剛剛進宮,你們這些老人不說好生照拂著他也就罷了,如今一個二個地全拿她開涮,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心裏怎麼想的。”
聞言,一眾嬪妃也都跟著皇後跪了下來,皇上這已經不算是暗示她們了,就差沒指著鼻子罵她們是妒婦了。
一屋子的人,各懷鬼胎。
“別人也就 罷了,皇後你身為一宮之主,怎能帶頭胡鬧!真是荒謬!”
“皇上,臣妾知罪,還請皇上責罰臣妾。”
皇後說完,咳了兩聲,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皇上似乎也是想到了皇後的身子骨不太好,“皇後先起來吧,別跪著了。”
“謝皇上。”
皇後一邊說著,一邊由著宮女將她攙扶起來。
“朕來的時候都聽說了,皇後你說的事情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沒有確切地證據就不分黑白地要動用私刑,皇後,你該當何罪。”
皇後一聽到皇上的質問,立馬就要跪下去,被皇上伸手攔住了。
“朕都叫你起來了,你就站著回話吧,不必跪下。”
皇後微微福了福身子,一副弱風扶柳的模樣。
“臣妾謝皇上體恤。”
“此事也是怪臣妾沒有搞清楚就要責罰錦婕妤,臣妾應該先去問問皇上的。臣妾願意接受責罰。”
“皇後身體不好,最近就不要再出門了,在宮裏好生休養半月吧,其他嬪妃在這期間也不用來皇後這裏請安了,免得打擾皇後。”
眾人聞言俱是一驚,皇上吧表麵上看是關心皇後娘娘,其實心裏都跟明鏡似的。
皇上這哪是關心皇後啊,而是將皇後禁足宮中半個月。
眾人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精彩紛呈。
有的位份較低的是害怕皇後拿自己撒氣,而位份稍高些的,像月妃,都在幸災樂禍。
“其他嬪妃既然不用給皇後請安了,盡量也別出門了,待在宮中好好反省,反省好了再出門。”
“好了,都散了吧。”
皇上走之前回頭對著皇後說了句,“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下一次,可就不是禁足這麼簡單的了。”
說完,摟著楚楚可憐的宋紫離開了。
皇後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一時失了神。
“琉璃,你說皇上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警告本宮不要動錦婕妤嗎?還是皇上他……已經知道了什麼?”
雖然皇後沒有出手對付那些後宮嬪妃,但是月妃做的事她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娘娘,您多想了,皇上應該就是不滿您擅自處置錦婕妤吧。”
皇後暗自出神,“是啊,皇上他對那個新來的錦婕妤還真是不一樣。”
他剛剛如此寵溺的眼神,皇後從來沒有在皇上的臉上看到過,無論是對誰,連他之前最寵的月妃也沒有過。
“娘娘您不要多想,皇上也就是圖個新鮮感,新鮮感一過,她錦婕妤什麼都不是。”
琉璃頓了頓,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接著說道。
“而娘娘您不一樣,您是皇上的唯一的正妻,是皇後,是這後宮之主,娘娘您跟她們始終是不一樣的,隻要您一直在,她們就終究是妃。”
皇後聽了琉璃的話,卻沒有多高興。
“琉璃,你不必寬慰本宮了,本宮自己清楚,本宮隻不過是一個名存實亡的皇後罷了,皇上已經許久沒有來本宮這裏了。”
琉璃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能開口。
“琉璃,你下去吧,本辦公想自己靜一靜。”皇後背對著琉璃擺了擺手。
“是,娘娘。”琉璃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眼神裏滿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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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覺得宋紫今日受了委屈,於是晚上又宿在了錦繡閣。
雖然眾妃對此頗有微詞,但也隻敢在暗地裏抱怨幾句,在這風口浪尖上,沒人敢去皇上那裏找不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