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真是個癡傻的女子嗎?不能定論,在這個強顏歡笑的行業裏,她卻真的學會了如何掙錢,漸漸得到媽咪李璐的青眯,成了她麵前的紅人。高挑玲瓏的身材,嫣然一笑的嫵媚,清脆甜美的歌聲,以及開懷暢飲的豪情都讓她在這如魚得水,她學會了楚楚可憐的樣子告訴客人自己快要交房租了,可是沒有錢;她也學會了揮手談笑間讓客人天天給她過生日;她更是學會了那巫山yunyu之事過後,哭著說自己讀書沒有學費……
隨著文慧越來越會掙錢,她和張青的愛情也越來越甜蜜,每天到KTV上班,張青都親自把他送到門口,也是每天接她回來,當然的她們租了一套小居的樓房,張青天天晚上都親自做夜宵給她吃,還買了什麼鴨頭烤翅漢堡給她做輔食,文慧幸福死了,在床上纏mian的時候,她都會情不自禁的抱著張青的腳丫子一陣狂啃。
張青也樂此不彼,文慧晚上上班的時候,他就在網吧裏消磨時間,偶爾還能找幾個女網友曖mei的說說情話,或者找幾個同樣被坐台老婆養著的男人喝喝酒,唱唱歌,或者到原來的理發店請那個追著他的小丫頭吃吃飯,晚上或清晨接了文慧回來,就可以數著讓他賞心悅目的鈔票,摟著對他百依百順的女人睡覺。
秋去冬來,冬過春媚,到了年底,他們的的確確可以豐衣足食,可以天天有肉吃了,在那網吧流浪的日子,成了文慧和其她小姐聊天時憶苦思甜的話題,也許富足的物質生活真的可以令人愉悅,也許有些無奈的滄桑,文慧根本不願記憶,如客人坐台時手冷不丁的就伸到了她的裙子裏麵,如客人出台時不停的讓她做各種姿勢來尋求刺激,如不小心懷孕時麵對的那冰冷的手術台,再如偶爾沒有掙到錢的夜晚,就吃不到張青做好的熱乎乎的飯菜,隻能用眼淚衝泡麵等等。總而言之,掩耳總之文慧看起來是快樂的,春節的時候,她和張青買了好多真正的名牌衣服,回她的老家河北風風光光的過了個年,還是金錢的作用,她那保守的農村父母竟然也接受了這個梳著黃色小辮子的特色男人,為自己女兒能找到北京超級理發師而到處炫耀,唉,可憐天下父母心,誰個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錢”途美好呢?
此時此刻,文慧覺得自己當初不出台的舉動和想法真是可笑,如果不這樣,她又怎麼能得到今天的幸福呢?但她不懂,有句古語講的好,樂極生悲,沒有根基的生活,就像夏日的天氣,說變就變,晴空萬裏和*都在頃刻之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於什麼樣的客人,文慧都可以應付的遊刃有餘,這天,一個看起開挺正派挺年輕的男子點她坐台,看起來很喜歡她的樣子,根據以往的經驗,文慧斷定這是個不常來玩得雛客,於是用她那楚楚可憐的套數來征服眼前的男人。
“哥哥,我剛從老家過來找工作,實在沒有錢才來這裏的,你多幫幫我好嗎?”文慧嬌滴滴的騙這個男人。
“我也剛到北京不久,在北京能待下去是不怎麼容易,更別說你一個小女孩了,你有男朋友嗎?你現在住哪呢?”這個男人似乎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我剛來北京還不到十天,哪有男朋友呢?我不出台,也掙不到什麼錢,和一個老鄉住地下室,她那眼看要交房租了,我還沒攢到錢,生活真難啊!”文慧輕車熟路的說著那一套編詞。
“那你不想找個男朋友嗎?”
“當然想啊,有個男人愛我是我最大幸福,可是,緣份是強求不來的。”文慧繼續說謊,並且主動往這個男人身上靠了靠,流露出一種很曖mei的眼神,憑感覺,或許可以從這個男人身上少撈一筆,他雖然看起來不是什麼款爺,可是那些常來的老板往往都玩不轉,隻有這種小資男人的錢才能騙的出來。
幸福來得有點快,男人當即就暈菜了:“我也沒有女朋友,晚上我請你吃飯吧,我身上沒有太多現金,正好到外麵找個櫃員機取些錢給你做房租。”
文慧暗暗竊喜,自己的判斷果然不錯,但想到安全的問題,她故作為難的說道:“我從來沒有和別人出去吃過飯,再說我都是和我老鄉一起回去的,她對我如同姐妹。”文慧的意圖是想找個伴陪著她,她可不想反過來被這個男人輕易騙了去,到頭來賠了夫人又折兵的。
“那叫你姐妹一起去吃飯吧。”
“好吧,我出去找她說說。”文慧從包房出來,找了個平時要好的常常狼狽為奸的女孩,如此的說了一番,又把今天的事發了信息告訴張青後,才又回到房裏,故作溫情的給男人唱了一首歌《多情人都把靈魂給了誰》。
男人把這當成了戀愛的開始,他不但請文慧和另一個女孩大吃了一頓,還真就到取款機取了一千塊錢給文慧交房租,彼此留下了聯係電話,還依依不舍得樣子與文慧分開。
文慧剛回到家,那男人就發來短信,祝她晚上做個好夢,誇她單純美麗等等。張青自然看到了這些短信,他一方麵想文慧多掙些錢,一方麵又怕哪一天真的弄假成真,文慧被哪個小白臉追了去,所以,回家後,錢包手機幾乎都是張青代為保管著,文慧常常是按著張青的主意,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