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等老奴想想。”張叔開始回想。
張叔抱著頭想啊想,想了半天歉疚的對雲傾染道,“對不起大小姐,老奴記不得了。”
“你一天隻知道吃,二十年前鎮安侯府不是大肆修繕過一次嗎?我記得院子裏換樹種,還挖開了幾個大坑。”一旁的張媽嫌棄的對張叔道。
“二十年前!”雲傾染有點詫異,這時間也太長了吧。
“老婆子,二十年前你才剛進鎮安侯府吧,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張叔有點懷疑張媽的話。
“我就知道你不愛我。”張媽氣呼呼的看著張叔。
張叔臉紅的看了一眼雲傾染三人,然後嗬斥道,“這時候你說這話幹嘛,害不害臊!”
一旁的雲傾染捂嘴輕笑,張叔和張媽也是一對有趣的歡喜冤家。
“二十年前我確實才進府,我才進府就被你看上了,你給我買了一根簪子,大晚上的約我見麵說要給我。結果我失足掉進了栽樹的大坑裏,這件事你竟然忘記了?”張媽越說越生氣。
“哎喲,好像是有這回事。”張叔一拍腦門,他想起來了,他記得後來他又買了好多好吃的才哄好她。
“大小姐,府裏大肆修繕二十年前修繕過一次,那次修繕院子裏挖了幾個大坑,八十多萬兩銀子應該就是那次埋進去的。”張媽對雲傾染道。
“二十年前,那時間也太久遠了吧。”雲傾染微微歎一口氣。
二十年,已經是一代人了,誰埋線陷害人會埋這麼久。
“你肯定鎮安侯府大肆修繕隻有二十年前那一次?”君墨臨看向張媽。
“老奴肯定。”張媽第一次和君墨臨對話,隻覺得看著他有點說不出話來,有一種隱隱的壓迫感,不過她還是繼續道,“因為二十年前修繕那一次,老奴掉進了大坑裏,所以每一次府裏修繕老奴都會想起來,不可能記錯的。”
張媽有這樣一件刻骨銘心的經曆,肯定不會記錯。雲傾染迷茫了,難道自己猜錯了。
“張媽,那你記得那次修繕是誰負責的嗎?”雲傾染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問張媽。
“是蘇氏的弟弟。”張媽想都沒想就回答。
蘇式是雲頌和雲蓮的生母,雲溪月的親祖母。
“張媽你怎麼那麼肯定是蘇氏的弟弟?”祖父不是不寵愛蘇氏嗎?怎麼會把修繕院子這種肥差交給他弟弟呢。
“蘇氏是婢女爬床,老侯爺對她一直愛搭不理,也不照拂蘇氏的娘家。而修繕院子那一年,二老爺考上了進士,二老爺求老侯爺把修繕院子的差事當做給他的獎勵,交給蘇家人做。老侯爺答應了。我們這些奴才討論這件事討論了好久呢,覺得二老爺也太小家子氣了,竟然央求老侯爺這種事。”張媽說得很清晰,可見這件事情她記得很清晰。
二老爺是指雲頌,雲頌當年考上進士後,央求祖父把這修繕院子這件事交給他舅家蘇家做。
修繕院子是肥差不錯,但士農工商,工排在倒數第二,並不是件體麵的事兒,雲頌也至於央求祖父把這件事交給他舅舅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