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許大旺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天,他衣衫襤褸,步履蹣跚,渾身上下都是傷疤,有的已經長出新肉,有的才剛剛結痂,怎一個淒慘了得?

而他走的這三天裏,除了漫天黃沙和漫天黃沙之外,就隻有偶爾得見的一兩株綠植,一般許大旺見到這種東西,都是立馬衝上去,吧唧一口吃掉以補充身體水分。他強大的意誌力與生命力竟然讓他吃著這些東西活過了這三天,而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源於一個榴蓮披薩。

事情是這樣的,身為男大學生的許大旺和一個室友總是不對付, 但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他和室友也沒有發生什麼正麵衝突。

直到這天,大家出去聚餐,而身為拖延症患者晚期的許大旺為了完成上次的實驗報告沒去。許大旺想著大家可能也要一會兒才能回來,於是點了榴蓮披薩,他想這口很久了。結果室友們卻突然回來了,那家店,今天,居然沒開門!(論預約的重要性)

許大旺很尷尬,尤其是當他看見那個和他不對付的室友逐漸青一片紫一片的臉,他趕忙開窗散味,但天公不作美,今天的味散的賊慢,一整個下午寢室都籠罩在榴蓮的味道之中,然後他晚上就被室友捅了。

多大仇多大怨啊!”許大旺仰天流淚,順便把淚滴放入嘴中,“這點水也不能浪費啊。”

在他感到傷懷之際,一輛軍綠色皮卡從他身邊路過,停在了他旁邊,許大旺呆滯,激動,欲語淚先流。皇天不負有心人, 他終於得救了!從車上下來一堆戴著防毒麵罩,頭頂兩根觸須的人類,拿著槍,將他團團圍在中央。

許大旺很自覺的蹲了下去。

榴蓮披薩要人狗命啊啊啊!

領頭的用槍管抵了抵他,以一種古怪的腔調問道,“你滴,幹什麼滴?”

我滴,死啦死啦滴!

身為男大的許大旺何曾見過這種場麵,他內心狂叫,麵上卻不顯。“我一醒來就在這了。”許大旺哆哆嗦嗦,“太君,我真的不是什麼壞人!”許大旺以頭搶地,男人,就要能屈能伸。

“帶走。”許大旺頭還沒撂地上,人就被奇怪的水一頓噴,戴上手銬,然後粗暴的扔上車帶走了。

許大旺很難說他看見了一幅什麼樣的場景,城市的大門與外界涇渭分明,從大門往裏,一片綠意盎然,而大門往外,則是滿天黃沙,奇幻而又充滿怪異感。

他這時才感受到心髒像被揪住的痛感,這幾天他忙於生存,不去想世界的怪異,不去想自己的死亡,強迫自己認為他可能到了地球上的另一個地方,總有一天能回家。然而,這一切卻都告訴他過去已成虛妄,奇幻的社會景觀,頭上長觸須的人類,以及怪腔怪調的人類語言…

叮,係統載入中…1%,2%……82%…

從聲音出來的那一刻,大旺立刻屏住了呼吸,所以…我是穿越到了係統文中,隻要完成係統交代的各種任務就可以回到現實世界,然後得到一次重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