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怪笑一聲,慢慢踱步來到兩人身前,向著洪斌說道:“見過斌公子,在下乃是秋山家,秋山淞,這位是王堯兄,乃是梁老尚書的幼婿,今屆縣試的案首。”
“望兩位還是化幹戈為玉帛,好好做朋友才是啊!”
洪斌望向身後,他隱約記得來青石縣前,他父親曾吩咐過要他找青石縣的老尚書,商談一個什麼合作。
隻是他已經一時間記不清了。
頓時他身後又出現一個稍微有些年邁的老者,俯身向著洪斌些什麼,也才明白過來,自己是幹了一樁蠢事。
“原來是林家的姻親,秋山家的人。”
又看向王堯,尖聲說道:“原來你就是今次縣試的案首,梁老尚書的女婿,此次多有得罪,那個小廝既是你派來的,也就不與他計較了。”
他本是想在天仙樓先快活一番,再去拜訪梁老尚書,沒想到現在在此地碰到了他的女婿,還起了衝突,也就隻能先行請罪。
隻是如此口吻,並無多少誠意,他並不認為一個女婿在老尚書心中有多大份量。
“哼!”王堯冷哼一聲,盡管心裏很是生氣,卻好像已經沒有發火的必要。
這時候,樓頂上傳來一聲輕笑,略微帶點嘲諷的意思,明顯是個女子。
洪斌收斂起笑容,望向樓梯處。
一個身材絕佳,容貌豔麗,魅力十足的女子出現在樓梯口。
眾人驚駭了目光,那女子真似天仙下凡一般,容光煥發,美貌絕倫。
她正是天仙樓的頭牌花魁,也是如今天仙樓的樓主,玉玲瓏。
至於原來的鴇母,早已得暴病歸西升天,後來被玉玲瓏取而代之,便是天仙樓後頭的金主老板,都是同意了的。
樓中人放眼望去,都一個個癡傻呆滯。
這女子溫婉賢淑,好像他們的夢中情人…
洪斌也不例外。
哪怕是玩弄過不少的女子,無論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富富太太,黃花處子都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這樣的令人心折,仿佛她身上散發著無窮無盡的魅力。
“哎呀!我不過在樓頂小憩一會,怎麼就這般亂糟糟的。”
“究竟是生了何事?”
旁邊一個侍奉小廝上前稟告,玉玲瓏終於明白過來。
此時的王堯看著玉玲瓏出現,心頭卻生出一股沒來由的恐懼。
好像是,好像是看見了一隻披著人皮的妖魔,生不出一絲絲的喜愛之心,還發現她渾身散發著一種奇特的氣質,無時無刻不在釋放魅力,誘惑力。
王堯瞬間篤定,她是個修行者。
玉玲瓏手段特殊,讓無數人陷入迷亂,為她傾倒,
“哎呀…各位大爺,你們這是在吵什麼呀?大家都是和氣生財嘛!洪公子,王公子,要不要到三樓來,我親自為二位公子斟茶,替二位化解幹戈。”
玉玲瓏一開口,聲音好似風鈴一般,讓在場眾人都心靜下來,頓時各個和和氣氣,洪斌更是如此,一副癡呆相。
他順從其意說道,眼中也再沒看王堯和其他人,隻說道:“好啊,好啊,我願意與姑娘把酒言歡,與王公子化幹戈為玉帛。”
王堯一見此狀,大為驚駭,心裏頭慌張得緊,一句話不說,壓根沒想任何和玉玲瓏打招呼的意思,也不再瞧她,隻是搖頭,說道:“不必了,此次是我打擾到洪公子的興致,實在抱歉,我與秋山兄還有要事,先告辭一步。”
他表麵古井不波,心裏卻瘋狂默念和運行《玉壺功》,拉住秋山淞,急急忙忙的離開了天仙樓。
秋山淞也是奇怪,自玉玲瓏出來後,就再沒有言語過,整個人像是塊木頭一般。
王堯帶他去到一處縣城小野攤子,打了二兩冷酒飲下,才恢複過來。
秋山淞一清醒過來,手中撫摸一塊玉佩,說道:“她不是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