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分鍾後,果然來了一輛警車,田保他們五個人站在路上,其中一名歹徒上前示意停車。看到是警察,警車果然靠邊停了下來。
就在他們停車打開窗戶要問什麼事時,田保走上前去,伸手拉開了後麵的車門,抬手就是兩槍,看守雷震宵的警察當場死亡。開車的那名警察被曾震一槍打中太陽穴,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副駕上的警察見他們來勢有點不對,一槍打中了田保的同夥。當田保扶著雷震宵下車時,警察一槍打中雷震宵的腦袋,雷震宵當場斃命。另一名同夥見狀,走上前去,對著副駕上那名警察開了一槍。
為了不暴露目標,他們把作案車輛開到了一個中型發電站的水庫裏麵,殺害了受傷的同夥後,換下服裝分別回到平陽和建陽。
“你們怎麼會知道押送的路線和時間?”“這個我們也不清楚,是吳廣林告訴我們的。”“最後,你們分了多少錢?你們是不是經常出去幫一些人打架、殺人?”“包括扮成養路工的人在一起,我們8個人,每人分了62萬。這種事也不是經常做,吳廣林如果看到對方的報酬還可以,有時會讓我們去幫忙擺平一些事情。其實,當初我們這些武校培養的學生基本上都是打手,所以,我們都有一些聯係。殺人的事也有過,但沒有殺死,殺警察那是第一次,確實是有些害怕的。做過之後,好幾個月都睡不著覺。”
“那兩個人呢?現在在哪裏?”“都被你們抓來了,一個叫葉秋德,一個叫彭西來。那個受傷死了的,埋在水庫邊上一個舊墳堆裏麵。”曾震的口供幾乎與田保一模一樣。
再問葉秋德、彭西來,口供也幾乎是一樣。伍建良接著提審了吳廣林。“吳廣林,你知道今天為什麼再次叫你來嗎?”“不知道。”“請你回憶一件事情,去年亞龍公司雷震宵的案子。”吳廣林的臉色一下就白了。
“伍隊長,我不明白你說什麼。那個案子我隻是聽說過,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吳廣林,你要不要看看田保、曾震和葉秋德、彭西來他們四個人的口供?如果需要的話,一會兒我們帶你到提取物證的現場去看看。”
“不用了,我說。”左亞龍的公司其實也是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夥,雇用了一部分打手,欺行霸市,強買強賣。左亞龍與李仲章多年前就相識,因為有李仲章暗中撐腰,左亞龍更加有恃無恐,組織不斷發展壯大。一年前,在集中行動中,直接受命於左亞龍的打手頭目雷震宵落網。左亞龍非常緊張,因為雷震宵掌握了自己大量的犯罪證據,所以他趕緊跟李仲章商量。李仲章當時也緊張了一番,不知如何是好。後來了解到雷震宵幾天幾夜不開口,才稍微放心了些,他告訴左亞龍,隻有把雷震宵救出去,才是最保險的辦法。當他知道雷震宵要異地關押時,李仲章暗示薑亞平想辦法把情況透露出去,薑亞平於是告訴了楊玉嬌,再由楊玉嬌把消息告訴了左亞龍。
左亞龍最後決定出資600萬元,請吳廣林的手下田保等人動手,他認為整個事情與吳廣林沒有關係,公安人員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薑亞平還把了解到的具體的行車路線告訴楊玉嬌,並與楊玉嬌、吳廣林等人仔細研究,對劫持囚車行動以及事後應對調查的方法進行了具體策劃和部署。
雷震宵被殺死後,左亞龍逍遙法外。於是拍賣了公司,北上黑龍江跟一位朋友做邊貿生意。
案件發生後,李仲章利用自己主辦案件的便利,故意將破案方向引向其他方麵,使案件一直不能破獲。
“廳長,去年搶劫囚車殺死我們三名弟兄的案子今天也破了。是吳廣林的手下田保等人做的,其中有我們廳裏的薑亞平參與。”伍建良心情非常激動地向盧誌雄報告。“好,建良。我們要為你請功。你讓我們心裏懸著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啊!”
三天後,左亞龍在黑龍江落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