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策身體日漸康複,劉婕心中不由的歡喜。
近日又發現,他比以往懂事許多,心中不由感歎:“兒子雖然得了離魂症,但恢複的很快,而且還因禍得福,性格也變的不像之前那般暴躁頑劣,真是天佑我侯府啊!”
臉上帶著寵溺的微笑來到近前,為兒子整理著衣服,輕聲細語的說道:“良兒!母親最近不讓你出去,你沒怪我吧?”
“怎麼會?母親也是為了兒子的身體著想!”
劉婕聽到兒子竟然這麼懂事,笑容不由的更加明朗。
“良兒……,你能明白母親的苦心就好,但不讓你出去,也不完全是因為你有傷在身!”
“噢?還有別的原因?”薛策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劉婕眉頭蹙成一團,點頭回道:“你這次墜馬,顯然是有人故意坑害,三日前,近衛營已經抓到為禍之人,經過審問,大部分賊人都已經招供,他們都是南扶人的細作!”
“又是南扶人?害死父親的仇,我還沒找他們算賬,他們竟然還敢來搗亂?”
“南扶人就是怕咱們報複,才派人過來算計你。”話說到這裏,劉婕的臉上,顯出一絲哀傷:“侯爺子嗣不旺,隻有你這一個獨子,隻要讓你意外身亡,侯府就沒了承繼,自然不會再有人找他們報仇!”
薛策臉上露出恍然的表情,手指不自覺的摩挲起鼻子。
這是靳川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想事情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做出這個動作。
現在,這個習慣也被帶到薛策身上,此刻他正在思考著什麼……
我就知道這侯爺沒這麼好當,剛剛穿越過來,就遇到這麼個大難題。
不過,我其實應該謝謝這些南扶細作。
如果不是他們設計坑殺了薛策,我很可能已經酒後失足,摔死在那次醉酒之後,根本沒有機會穿越到這大安朝的侯爺身上。
但有得必有失,原主本來的因果仇怨,現在也報應到我身上,這南扶人的難題,就得由我來解決了。
理清了思路,薛策緩緩抬頭看向劉婕。
“母親!除了知道他們是南扶人以外,還問出什麼其他的消息嗎?”
“唉!抓的細作之中,大部分都是臨時調派來的普通南扶士兵,隻有被抓的那名細作頭領身份特殊,他應該知道浦寧城裏,其他南扶細作的藏身之處。”
說起這名細作首領,劉婕變的麵沉似水。
“這名頭領也是塊硬骨頭,不論怎麼用刑,他都閉口不言,現在問不出線索,就找不到躲在城裏的其餘南扶細作,良兒你的安全自然沒辦法保證,我遲遲不讓你出去,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看著滿麵愁容的劉婕,薛策手指不由的再次摸起鼻子。
這些南扶細作解決不了,始終是個麻煩。
浦寧城作為林浦郡的郡城,占地十幾平方公裏,城內在冊將近三萬戶,人口十多萬。
這麼大的城池,想找幾個刻意隱藏的南扶細作,確實堪比大海撈針。
不過,別人沒有辦法,不代表薛策也沒有辦法。
他這樣的雇傭兵精英,又擁有超越時代兩千年的現代知識,能夠想出的辦法,是這些古人無法想象的。
他頷首沉思片刻之後,忽然抬頭自語道:“就這麼辦!應該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