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車進門,街道主任已經到了,爺爺奶奶正在陪著在前院石桌上喝水嘮嗑。爺倆已經定好了,隻分配給軍烈屬。幾棵樹結不了太多,周邊軍烈屬和接到自己人差不多夠分。櫻桃很不好摘取保存,街道會摘取一部分作為自己人的福利。嗯嗯…雙贏。
盧克回來看到爺爺正在和主任簽訂書麵協議,爺爺做事一如既往的靠譜。多少事情都是爺爺出麵,所有的困難都是爺爺提前解決的。盧克再多的經曆也依然佩服老人家的做事風格。
送走主任,關上大門盧克取了鐵鍬去往後花園進行挖掘工作,這個埋東西的軍官一點都不專業,六個炮彈箱裏一箱子軍火,三箱珠寶首飾金條。兩箱竟然是金元劵虧了下麵鋪了一層大洋,要不盧克還得繼續吐槽這個家夥。填坑填土,恢複植被。
金元劵可以燒火還算是有價值。珠寶首飾裏有精品也有假貨奶奶一摸就知道。盧克都麻了,自己根本就不了解爺爺奶奶啊。
美美的吃過晚飯,還沒收拾好,大門就被狠狠的拍響。盧克抬手收起桌上的飯菜,爺爺奶奶的大蒲扇一陣扇驅趕味道。好在今晚吃的不是燉肉,隻是奶奶燉的豆角。
盧克給爺爺奶奶一人一杯祛暑藥茶放在手邊,自己端著一杯去到院門口,也沒開門就說到:誰啊?有沒有禮貌?有這樣敲門的嗎?
門外一陣沉默,然後那個易師傅的聲音響起:小盧我是一大爺,開一下門。
盧克沒有開門,在門裏回答:我家就一個爺爺,沒有活著的大爺了。你到底是誰啊?
門外的人沉默一下,又是那個聲音回答:我是邊上院子的管事老易。
盧克打開門看著門外七八個人,堵在門口說道:怎麼?這是要幹一仗還是抄家啊?幹仗奉陪,抄家抬頭看看再說。
對麵的話事人老易趕緊攔住衝動的大個子,對著盧克開口說道:小盧我是院裏管事一大爺,今天來跟你商量點事,不是你說的那些。
盧克:易師傅,你來商量事還是所有人來商量事?如果您有事請進,其他人回自己家去,如果都有事一個一個來。
邊上的小夥衝上來一巴掌就衝盧克打開,嘴裏還叫囂著盧克不尊重一大爺。
盧克抬腳踢出去,小夥立刻跪坐在盧克麵前。盧克冷聲對易師傅說話:易師傅這是你兒子?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不說話就上來打人,您讓的?還是您覺得毆打烈屬沒人管了?
盧克衝著對麵大院的一個年輕人喊到:張紅軍去報警。
對麵張紅軍立刻回答好的盧哥。
這幾個院子裏好多老人爺爺都給看過病,一些中年人也看過,確診後出過方子效果不錯。爺爺一直不讓治好的人宣傳出去,隻有真正的朋友才會介紹給爺爺幫忙。默默無聞卻把周邊幾個大院甚至這片區域的不少家交成了朋友。
張紅軍父親就曾被醫治過,看到盧克都是叫聲盧哥。小夥子一轉身就跑向胡同口,任他鄰居幾個管事如何喊都喊不回來。
盧克也不說話端著杯子慢慢喝著水。對麵幾人有點傻眼,一言不合就報警這是鬧那樣?
不一會張紅軍帶著兩位公安過來了,看來路上張紅軍已經說了一些,公安直接來到盧克麵前詢問情況,因為有很多其他大院人看到了,無法賴賬廚子被公安用繩子捆了起來。
盧克叫住要離開的公安,請求幫助旁聽對麵找自己什麼事情,作為證人。兩位公安笑笑同意了。
“好了易師傅。有事說吧,咱一個人一個人解決事情。您說完了下一個,這麼多人過來肯定各個找我都有事。”
歲數大的公安直接取出一個本子,擰開鋼筆準備記錄。
“小盧,都是院裏的事,幹什麼讓公安同誌在邊上耽誤時間啊,咱們回頭說吧,讓公安同誌趕緊忙其他事情吧。”
“別,易師傅。有事快點說,說的越快越清楚,才是不耽誤公安同誌的時間。就這一次機會,不說以後就別上門說事,再上門就是鬧事了。”
“小盧,我是街道委任的管事大爺,找你有事說你怎麼可以報警?你這是不服管教影響團結的知道嗎?”
“易師傅,你是管事告訴我你的職權範圍,還有就是我可以叫您易管事,你張口閉口的說是我大爺,我大爺已經為國犧牲在戰場了。你總想當我大爺要幹什麼?”
對麵的人群一陣議論,可能京城對大爺這詞是一種口頭尊稱,可是在別有用心人手裏就會變了意思。盧克絕對不可能喊誰大爺的。你們隨便喊,讓我喊你為大爺你就去死。對待老人可以喊一聲老大爺或者老先生都沒問題。這是盧克的堅持。
對麵易師傅有些張口結舌,邊上的老公安接過話頭。
“管事是街道為了人民的安全國家的穩定定下的一個基層職務,主要是上報具有懷疑人員和解決小的鄰裏矛盾,傳達國家政策的職責。不可以徇私舞弊不可以大家長作風不可以拿著管事職務作威作福。大家都明白了了吧。”
周邊群眾高聲回應明白了。可以說老公安的解釋一下就把管事大爺打落塵埃,不再有人帶著畏懼相對。至於那些當慣了奴才的不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