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板你心尖尖上的人到底有多好啊,讓你記掛這麼多年,不試著看看其他人嗎?”
江星藝今年27歲,宋遇去世那年她把卡裏的錢全部捐去了貧困山區,隻留了學費和生活費。
當初她不敢閑下來,於是修雙學位,心理學和教育學,畢業後顧時把她塞進某貴族學校,她受不了裏麵的紈絝二世祖,一個月沒到就辭職了。
顧時知道後氣的口吐芬芳,秦蘇又把她安排進秦氏作用心理谘詢師的位置。
花癡實在太多,一天來找她的不是谘詢問題,而是問她談不談戀愛。
於是趁著秦蘇出差她又辭職了。
後來顧時又把她塞進那所貴族學校空降校長,她嫌太煩又給辭了。
顧時和秦蘇將自家公司越做越大,江星藝歸來仍是廢物。
兩人為她操碎了心。
江星藝實在閑得沒事幹,去考研讀博。
26歲讀完博士,又沒事兒幹了。
顧時和秦已經抱三個娃了,她還是孑然一身。
顧時出錢給她開了家酒吧,坐當老板。
雖然已經27歲,但整個人除了成熟了,沒多大變化,明眸皓齒,五官美豔氣質清冷,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麵前的這人已經連著好幾個月來她這了,已經開始煩了。
今年才20歲,說是一見鍾情,展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追求。
江星藝煩得很,告訴了顧時,顧時找人恐嚇了一頓,現在不敢明目張膽的追求了,隻敢在旁邊發發牢騷。
已經是27歲的人了,夫妻二人就像她爹和媽,生怕她受了欺負。
她坐在吧台椅上,小口小口抿酒,懶洋洋的看了對麵的人一眼。
“我心尖尖上的人啊,已經模糊不清了,隻出現在我破碎的夢裏,似水中月,看得著碰不著。”
青年實在想不明白,“那個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江星藝挑了挑眉,不緊不慢的抿了口酒,“你該回家了。”
青年不放棄,眼神堅定,“我是不會放棄的,我明天還來!”
明天來?
大概她人已經不在了吧。
江星藝連夜去了最偏僻的山區,隻留下一封信,如同當初和宋遇私奔一般。
太無聊了,找點事做做。
她去當了支教老師,日子雖然艱苦,卻是她近幾年最開心的時候。
手機幾乎是沒有信號的,偶爾有了就去坑點顧時的錢,於是學校有了圖書館,孩子們能穿暖吃飽。
某次去家訪回來路上迷了路,正頹廢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歎氣,身後傳來腳步聲,警惕的扭頭一看,猝不及防對上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
她一下子愣住了,然後默默的把頭轉回來。
嗯,眼花了。
起猛了,看見了宋遇還有他腦袋旁邊的粉色小框框。
她又把頭扭過去,眉心緊蹙,嘖,又眼花。